这下终于清净。
宋昔忱到阳台拿回手机。
正好隔壁的男人走出来,指着她就准备破口大骂,“你他妈——”
突然骂声戛然而止。
因为宋昔忱的身后,邢觉正拽着张臭脸冷冷直视男人。
男人有点发怵,不情不愿地进屋去了。
宋昔忱冷不丁回头,他表情还没来得及收回去,她浅浅淡淡地笑,“你这张脸,还真能唬住人。”
邢觉——可惜,没唬住你。
宋昔忱“啊”一声,没看懂唇语。
邢觉回了沙发。
邢觉的嗓子是两天后好的,那两天慢慢能说出完整的句子了,原以为还得再养一段时间,没想到有一天早上起来,毫无预警就能说话了。
庄齐为了庆祝老大找回低沉冷感悦耳的嗓音,特地在家操办了一桌酒菜,他逐个打电话,分别通知了宋昔忱,秦意,梁岂东。
宋昔忱来得最晚,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9点钟。
到了庄齐楼下,她给庄齐打电话,问几楼。
邢觉拿过手机,说:“等着,下楼接你。”
庄齐说:“是该接,大恩人呐,几针就给扎好了,神医!!”
邢觉没理他,开门出去了。
桌边的梁岂东看了一眼门口。
宋昔忱听到邢觉的声音还恍惚了一下,感觉好久没听他说话了,不得不承认,虽然他有时候嘴欠了点,但嗓子确实好听。
邢觉下了楼,朝着宋昔忱走去,她今晚披着长发,晚风一吹,柔软的发尾勾缠而起。
他手一伸,接过她手里的购物袋,“这么客气?”
宋昔忱跟着他上楼,一边说:“恭喜啊,这几天憋坏了吧?”
楼道里有一层的灯坏了,黑暗中,他低声应道:“嗯,是憋够呛。”
两人上了楼,在进屋之前,梁岂东走出来,和宋昔忱打了声招呼,然后冲着邢觉一撇头。
“有事,那边说。”
邢觉转脚跟上。
走廊通风口,梁岂东倚着窗,月光拢住他周身,他说:“邢觉,有点过了。”
邢觉摸了支烟咬嘴里,“怎么过了?”
梁岂东:“少跟我装傻。”
邢觉舌尖刮蹭着含在嘴里的烟蒂,默了半晌,他鼻音含混,“我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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