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时序看一眼身后垂下的一半衣裳,神色无奈又抱歉。宋今禾咬了咬唇,还是抬脚走了过去。他刚从浴桶中出来,身上的热气还未消。靠得近了,热意笼罩,他身上夹杂着丝丝苦味的雪松气息扑面而来,熟悉而危险。“那就有劳夫人了。”商时序向前一步,弯腰低头,俯在她耳边,一字一句间呵出的气随着呼吸落在肌肤上。轻柔炽热。说完抬起头来。宋今禾仰头看着他,两人就这样相对而立,四目相对,他的目光深邃热烈,看得人心尖发烫。商时序微微侧身,背对着她,里衣自肩上落下,劲腰半遮半掩。刚沐浴过,冷白色的皮肤泛着微微粉色,后背跟随着他的呼吸一起一伏。宋今禾垂头抬起手,伸出微颤的手指捏住衣角,分不清是谁动了一下,指尖轻轻划过那侧腰,身前的人身子一颤,整个后背肉眼可见的绷紧。心脏一阵猛跳。“笙笙?”商时序的声音头顶传来。宋今禾整个人一愣,手中的衣角险些掉落。这两个字她不是第一次听,此刻从他口中叫出,平白多了几分温柔缱绻。落在心头,叫人悸动。看着脑袋快要低到地上的某人,商时序没忍住笑出了声。宋今禾不敢去看他,只慌乱将衣裳塞进他伸过来的手中,背过身去。她的手温温软软,掠过手心,落在腰侧,都让他欲罢不能。此时躲在暗处偷看的二人。“大个子,最近的爷好陌生,陌生到我好像从来没认识过。”若不是亲眼看到,他根本不敢相信刚刚那一幕是真实发生过的。他二人跟着商时序也有小十年了,在他二人印象中宽衣解带这些事从来都是商时序自己做,从来不需人伺候,就算身子不适,但只要他意识清醒,能自己动手绝不劳烦他人。今儿这是,转性了?“大个子,爷不会被夺舍了吧!”常念突然转身看向身边的常梵,一脸认真。常梵看着叽叽喳喳的人,表情冷峻,腿一伸,终于一脚将某人踹了出去。已经忍你很久了。因为要行针,宋今禾特意吩咐厨房晚准备他们的晚饭。二老知晓此事后也并未多问。宋今禾将行针地点选在了府医的院子,除了取材便利,还有她提前准备好的东西。“五爷,待会针刺时你有任何不适一定要及时告知于我。”宋今禾交代了行针中途可能会出现的情况,摆好体位后便要开始行针。“夫人,我出去等着。”府医看已准备妥当,便要转身出去。“先生,还有劳您帮我把药香点上。”药庐中装有她特意为商时序研制的药物熏香。府医心中所想她并不是不知,这熏香也大可以她自己点,只是她觉得,医者,不应藏私,真正的医术之道在于救死扶伤,悬壶济世。府医脚步一顿,转身看着她,俯身弯腰,拜之。——璇玑、肾关、地皇、人皇几穴最为关键,再加上太溪、天宫等几处位置,行针在精而不在多,这些穴位足矣。“五爷,待会可能会有些难受,你且忍耐一下。”接下来的这种疗法,几乎没几个人受得了,宋今禾先前虽同他说过,但还需得让他有个心理准备。商时序身体不能动作,只能偏头看着她,点点头。宋今禾拿出准备好的东西,在他针刺的部位一点,商时序眉头微蹙。“还可以吗?”宋今禾停下手中的动作,有些担忧。“可以。”他声线温缓,嗓子带着些许沙哑和隐忍。尽管已经有了准备,但这其中滋味还是让人受不住。开始轻微的刺痛感,慢慢变成隐隐约约的痛,再到后来的剧烈疼痛,整个过程说长不长,但却很是难熬。那种疼痛无法形容,刺痛、钝痛、胀痛,都不是,是一种从皮肤慢慢渗入血肉的痛,奇特而难熬。“再坚持一下,如果不能忍受,告诉我,我便停下。”宋今禾治疗过的人并不在少数,今天还是第一次有紧张的感觉。每下手一次,心中的紧张便多一点。这种疗法在现代医学中并未得到全面推广,只因为它的危险性非常高,稍不注意便会出意外,甚至是人命。师父告诉她,若用此法,需得小心谨慎,生死只在一念之间。还有最后一针宋今禾停下手中的动作时已是满头大汗,府医为她递上棉巾。她接过棉巾简单擦拭一番,目光落在商时序脸上,不敢放过他任何一个表情。此疗法还有一凶险之处,接受此疗法的人在此后一刻钟之内会出现逆反之症,若解救不及时将会危及性命,身体愈强壮之人反应愈猛烈。这种情况在前几次施术时都有可能发生。她已经尽力将此危害降至最小,希望他能没事。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商时序眼皮动一下宋今禾一颗心就跳一下。这就像复习好久的考试在发试卷那一刻,老师每开口一次就是一种凌迟,宋今禾现在就是这种感觉。“我没事,你不必紧张。”商时序柔声安慰着她。宋今禾刚想开口,便看见他地皇穴处原本冷白色的皮肤浮上一抹红,慢慢的,颜色愈来愈深:()冲喜后,被病秧子夫君娇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