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跟着个少年,那少年着绛紫色衣袍,高马尾被玉冠高高束起,温润如玉,年纪尚轻,帝王之气已显。
是他
赵沉璧有些惊讶的在心里说着。
那少年,尊敬的请老者坐于讲台上,随后转身面向底下的莘莘学子。
“父皇仁政,特命温太傅前来彩云城讲学,各位同窗可讲其惑,孤会与各位同听。”
“我就知道他不是一般人,竟是太子。”
巩凡偷偷和赵沉璧咬耳朵,赵沉璧不与理睬。这次讲学是赵沉璧有史以来觉得最好的一次,太傅没有考虑在座学子的水平,每次问的问题都难以回答,太子每回都先让他们回答,他在回答,有时就只有他在答。
但有时太子也会点人起来回答,每到这时,赵沉璧的心就揪着。
巩凡是世家子弟,这也是为什么学堂里的人不敢惹他的原因。
他没被太子点一次,赵沉璧的心就跟着加快一次,每次太傅提出问题,他都要快速思考,然后在心里整理答案,为被点站起来回答坐准备。
但太子一次都没有点他。
“这个问题对你们来说的确超纲了,是孤的错,孤对你那天帮助曲娘子的侠肝义胆记得很是清楚,就老点你了”
巩凡听到这话,没回答出题目来的窘迫渐渐消散,反而因为得知太子记得自己而开心,笑的灿烂的脸与赵沉璧抑郁的脸形成对比。
他不记得我了。
赵沉璧抬起头来,忽的和那个在太傅旁边从容不迫,才华横溢的太子对视。
现在又是一轮提问,他刚刚在想别的没听题目,他突然觉得不安,手心冒汗。
“就请这列的他的过去
夏末清晨,绿蚁打着呵欠推开了门,才走进去就看到了,起身坐在床上的陈玉衡。
“你醒了啧啧啧要不说皇脉有真龙护体呢,才三天就爬起来了。”
陈玉衡听到声音没有理她,就这样呆愣愣的坐着,很快,绿蚁就发现了不对劲。
她走过去,一屁股坐在床上刚要拿起他的手腕把脉,就被他躲开。
“拿来!”
绿蚁吼了他一句,就将纤细的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
“我才不看你一下,就给老娘惹事,给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