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来是上次虹桥相见之后,平原郡主对田允章十分满意,但苦于裕王爷不同意,因此两人才私会,这田允章,当真是色胆包天。”上官玘道。
“那之后怎么办呢?”芷儿听得津津有味。
“或者是裕王爷恼羞成怒,杀了田允章,或者是你也正好给平原郡主腾了位置,说不定,田允章还能就此飞升呢!”
芷儿心想,不管是哪种可能,田允章都不会好过——那郡主凶悍的很,自己报不了的仇,郡主应该可以替自己报了。想到这里,芷儿不由得心花怒放。
今日的好消息实在是太多了。
“上次我和你说过要娶你,如今你是自由身,你可愿意?”上官玘又问道。
芷儿吓了一跳,道:“如今情势混乱,现在哪有空管这些,况且……。”
白露已经将食物装盘,端了过来。
芷儿急不可耐,赶紧坐下,来不及拿筷子,就先拈了一块鸡肉塞进嘴里。
“姑娘慢点吃……”白露提醒道。
“你也快吃吧!”芷儿道。
“况且什么?芷儿这么饿吗?”
芷儿想到与簪子有关的这些事情,总是隐隐不安。
“况且,事情复杂,恐怕也不是我俩说了算的。我当然饿,我都两日没吃饭了!对了,现在案子的情况怎么样了?”
上官玘见她狼吞虎咽,本觉得好笑,一听两日没吃饭,又心疼不已:“那芷儿慢些吃,我边和你说说案子的情况。”
便把这几日的情况原封不动的告诉她,芷儿听得心花怒放。
“那这么说,这张佩新已然畏罪潜逃,只要能抓到,必能治罪?”芷儿开心的问。
“也不可这么乐观,张将军毕竟朝中根基深厚,没到那一日,谁也说不清会有什么变数。”上官玘长叹一声,接着说道,“还有你,现在是京中人人议论此事,以致张家不敢轻举妄动,他们岂有不知是你所为的道理,总之,事事小心,等这几日风头过去,恐怕……”
“等这几日风头过去,我便先回趟苏州,去和父母兄弟交代清楚。”芷儿开心的说道,完全没注意到上官玘的担心。
“那我可随你去苏州提亲。”
“什么提亲,都说了情况复杂。你怎么好像一根筋似的……”芷儿不满道。
“有何复杂,我已经多次问你,每次你都推三阻四,莫非你心里真的没有我吗?”从刚刚芷儿说要回苏州起,上官玘就有些心烦意乱,生怕芷儿一去不回,也顾不上白露还在。
白露默默端起饭碗:“我还是出去吃……”
“公子何必咄咄逼人,你也知道,现如今月影的事情还没结束,也不知会否牵连,田知州也马上要回来,也不知田家还会不会有什么变数。别说这么多了,现在天色已晚,你在这多有不便,我才刚出田家,不想再平白多添闲话,再说我们现在狼狈不堪,吃过饭后也要好好梳洗一番。”
“也不狼狈,还是很好看。”上官玘不动声色。
芷儿无奈,道:“赶紧走吧,没事还是少来为妙。”
“这几日就是想来也来不了了。”上官玘默默说道。
“怎么了?”
“推测这张佩新可能在洛阳或者徐州,目前接到线报,有人曾见他在徐州出现,但迟迟抓不到人,我打算自己走一趟徐州,多则十天半个月,少则七八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