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他把手从齐客肩上拿下来,“你说过的,春节前全告诉我,说话算话。”
鲜活得……不像齐客。
“没。”齐客矢口否认。
沈问津笑起来了:“你咋还挂念着那事儿?”
“走吧。”他说。
“没。”齐客沉声道,“还差一点。”
“我都没啥联系了。”沈问津叹了口气,“唉,大学后联系就少,工作后更是基本没有。噢,除了周景汀,不过最近聊得也少了。”
齐客去冰箱里拿葡萄酒和酒具,沈问津就跟在他后边走。拿完酒,俩人进了房间,齐客坐上了飘窗,把椅子让给了沈问津。
飘窗上放着一张透明的小茶几,齐客把酒杯搁在上边。他没开大灯,只开了两盏床头灯,灯光从他身后轻轻打过来,给他镶了一圈暖融融的边。
“说明在进步。”齐客道。
“那这倒起来的岂不是浪费?”沈问津嘟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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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床头灯射过来的光给他松开酒杯的手打上了半面暖白,另一半隐在阴影里,显得骨节更加分明了些。
“然后再注意一下表情的突出。”齐客放下鼠标,拖着椅子转了小半圈,“其他没什么。剪得挺好。”
“噢。”齐客慢半拍地点了一下头,又说,“差不多。”
“你就安慰我吧。”沈问津叹了一口气,“我剪的时候可拧巴了。”
“不浪费。”沈问津听见他说。
“怎么?”齐客的眸光顺着风瞥过来,“你不睡了?”
齐客瞥他一眼,表情看起来有点一言难尽。过了会儿,他才说:“我从不提倡加班,但耐不住某人硬要加班。加班费,呵。”
整个人很鲜活。
“我骗我妈说我有对象了,过年带回去给她看。”沈问津懒洋洋地瘫上了椅背。
“喝多了头疼。”齐客轻轻把酒杯往旁边一让,躲过了沈问津横伸过来的手,“我没收了。”
“嗯。”齐客的眼很轻地眨了一下,应了一声。
齐客坐在位置上没动,片刻后,轻轻点了点头。
但莫名地,他有点不太想走。
“你一个晚上只睡四五个小时的工作狂还问我睡不睡?”他说,“放心,我不喝多。适量饮酒有利于睡眠。”
“你工作做完了?”沈问津转过身,背靠着栏杆。
沈问津:……
齐客点点头,喝光了杯子里的酒,听沈问津继续念叨:“说到周景汀,这人是真行,班里所有人的动向他都门清,兄弟之情有一大半都还好好维系着,啥事他都知道。”
或者说,不像惯常的齐客,而像是偶尔在梦里看到的,已经有些失真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