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不愧是三年同桌,这俩字说得这么有底气。”费列莱笑道,“那我听你的,你要错了你负全责。”
于是俩人倒戈,统统把票投给齐客,齐客背负了三票,遗憾出局。
五双眼睛一齐盯着老度,目光火热得险些把摄影蒸熟。老度不负所望,即刻振臂高呼,宣布游戏结束。
现场和弹幕登时都沸腾了。
“妈呀,你咋这么牛。”费列莱撑着桌子,转头冲沈问津道,“还真让你蒙着了。”
这小卷毛偏头凑过去看齐客牌上写的什么,“卧槽”一声,把牌举起来冲着镜头,笑着说:
“家人们,破案了,原来是蔓姐。”
——牌上写着三个字:翠蔓儿。
“这么说……齐哥倒是也没撒谎……”费列莱嘟嘟囔囔,“蔓姐名字确实是三个字,昨天好像……确实也发了视频吧。”
沈问津大大咧咧地坐着,半个身子撑上了扶手,脸上挂着“我说什么来着”六个字,看得费列莱直笑,操着一口不知从哪儿学来的京腔说:
“auv,瞧您这得瑟劲儿。”
他转而又叹:“高中同桌就是不一样哈,你俩也算是心有灵犀。”
“可别。”沈问津笑道,“害得某人输了游戏的心有灵犀,老板可不想要。”
他放完话,余光瞥到了当事人身上——
齐客静静盯着自己看,那双眼黑得有些不同寻常。
沈问津不知怎的,忽觉一阵心虚。他拢在袖子里的手指捻了下,便听当事人开口了。
“我怎么不知道……”齐客卡了下壳,似乎在措辞,片刻后道,“你这么了解我?”
声音放得很轻,低低缓缓,在安静的室内像是贴着耳畔吐出来的。
沈问津有一瞬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他坐在椅子上呆了片刻,直到被灯晃了一下眼,才从愣怔中回过神来,下意识反驳说:“怎么就了解了?”
齐客不说话,只是看着自己,两手松松垮垮叠着,慢慢摩挲着指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