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来往车流稀稀拉拉,沈问津本欲走回去,但实在累得不想动,还是叫了车。
“不。”
……草。爱谁谁,老子不来伺候了。
“为什么?”
以至于让他有种……被全然看透的感觉。
他直奔椅子而去,一屁股坐了下来,却没听见身后的某人有什么回应。
“是哦。”周景汀恍然大悟似的点点头,忽又想起什么来,笑道,“这还没追上,我说什么来着,你不行吧。”
……这人不让他回,却又不说原因,只会直愣愣站在那里。
他想着等宴席开始后,应该就能和齐客说上话吧,没想到自己一晚上仍旧非常忙碌。
“发什么疯?”昏暗里,他听见齐客说,“你这么想知道我在发什么疯?”
“齐客!”沈问津喊了他一声,“你听没听见我说话?”
他说着,别开脸,抬脚就要往门边走,却见齐客的动作比他更迅速,三两步蹿到了门边,堵住了自己出去的路。
木质香混着不甚浓郁的酒气流过来,一同飘过来的还有那人的一句话。
看谁犟得过谁。
“你不让?”他说,“那好,我行李也不拿了,我直接走。”
有没有对象。
只见齐客从车上下来,扶着车门说了句什么,而后关了门,径直朝这边走过来。
“你干嘛去?”齐客问。
下一秒,唇上传来了温软的触感,克制着一触即分。
那不属于自己的气息裹着熟悉的木质香陡然靠近一瞬,继而很快地离远。
是一个隐忍着的、蜻蜓点水的吻。
沈问津怔了。
眼上的那只手并没有挪开,混沌的黑暗里,他听见齐客低声说:
“我看见她们围着你开玩笑,而我完全插不进去,我吃醋。”
“我听见她们问你有没有对象,想给你相亲,我醋到发狂。”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的占有欲太强,我想完全拥有你,但是又怕你不想被束缚。”
“我的自制力太差了。我只能捂住嘴,闭上眼。我生怕一张嘴就是‘我想要你’,也怕一睁眼就是求而不得的轮廓。”
脸上的手终于松懈着挪开了。沈问津睁开眼,对上了齐客震颤着的眼眸。
里面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