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敢,你也就敢改投他门而已。”梅先生抬手,阿喜从一边的箱子里摸出来一封信件放到了他手中,梅先生扬了扬手:“我这才走了几日,玉苍斋的刘先生就眼巴巴的给你写信,问你要不要改投他门下了。”
郁宁摸了摸鼻子,八成是刘先生知道他师傅回长安了,却不知道他也跟着一道去旅游,以为他师傅把他给抛下了,才写了这么封信,当下连看都没敢接过来看,表忠心道:“师傅这般人物,我能拜入师傅门下是我三生有幸,怎么敢去当什么账房先生的弟子。”
“嗯?”顾大人却接过了信件打开看了看,边看边说:“没想到阿郁这般抢手?看来阿若你要警惕些,免得哪天一眨眼关门徒弟就成了别人家的……”
三人正打趣着呢,外头有人来通报,这次来的是顾大人身边的一个总管,他进了屋子拱手行礼,低着头禀报道:“大人,有人持您的寒香令来求见。”
“寒香令?”梅先生皱了皱眉:“我怎么记得你一共就给出去过两块?怎么在这个地方?”
“是啊。”顾大人这才放下了信件,叹了口气说:“麻烦事儿上门了,走,一道看看去。”
一旁的青衣婢连忙上前给梅先生他们洗漱更衣,郁宁听他们两有事,正打算告辞回去背书,顾大人突然道:“阿郁,你也一起去。”
郁宁看了一眼梅先生,梅先生点了点头,这才答应道:“是。”两人更衣没有避着郁宁,郁宁就凑上去给梅先生帮忙,一会儿给他拉个腰带一会儿给他递个发带,弄得梅先生不胜其扰:“做什么,一边去。”
“师傅,寒香令是什么?”郁宁趁机问。
“是我的令牌,持着它能让我帮忙做一件事儿,不问缘由,不问因果。”顾大人在一旁回答:“阿郁有问题,为何不直接问我更好?”
“那如果要升官发财呢?”郁宁没忍住问。
“有何不可?”顾大人笑着说:“只要我能办到,杀人放火可,升官发财可,甚至想要改朝换代也可以。”
“一般这种东西不都是要不违法律不违道义什么的吗?”
“这些在我这里可不算什么道义。”
梅先生忍无可忍,一边瞪了一眼说话没把门的顾大人,一边呵斥郁宁:“到外面等着去!”
***
几人到了前厅,已经有一个身形落拓的青年人候在了厅中,见几人进来,向顾大人行礼道:“晚辈张风来见过国师大人。”
顾大人在主位落座,诧异道:“我见过你?”
他向来不爱见人,就是在长安城,见过他的人也不多,更别说是这等乡下地方了。
张风来说:“国师贵人多忘事,二十年前,您将寒香令给家师之时,我正在一旁。”
顾大人挑眉:“二十年前?高厨子的徒弟?”
“是,晚辈之师正是高丘高御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