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了?
她顶着一张通红的脸,嗔怪道:“江子卿。”
“下雨了,郡主。”江书砚直起身子,伸出手,手掌很快连接落下几滴雨水,“先去里面避避,这雨恐怕不小。”他的声音尚有一种温柔缱绻的性感。
霍真真沉默一瞬,轻声说:“孤男寡女。。。恐怕于理不合。”
江书砚顿住,怅然失笑,无奈道:“若臣要做什么,方才。。。”
霍真真隔空盖住他的半张脸,恼羞道:“莫在提了,江子卿,你今日怎么突然变得如此孟浪!”
克己守礼,古板固执才是那个江子卿,面前这位浪荡子到底是谁。
霍真真没由来的目光透露出一抹怀疑,试探道:“你总不会有什么双生子兄弟?”
“明珠郡主是喜欢臣这样同你说话?”江书砚蓦地嗓音沉了下来,带上一分冷意。
霍真真长舒口气,这才对。
江书砚被她这副模样气笑了,咬牙切齿道:“现在放心了,那就快些给我进去,郡主若是感冒,臣还得去向陛下请罪。”
“怎么会,本郡主恕你无罪。”霍真真大摇大摆的朝屋子走,毫不在意的摆摆手。
江书砚按了按眉心,轻摇下头,跟了上去。
两人刚走进屋内,外面的雨声忽的就大了起来,滴答滴答声瞬间转变成哗啦声。
霍真真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屋顶,七八个窟窿有大有小,两个人只能缩在屋子的最东边的角落避雨。遮挡的空间不大不小,将将够他们二人错开一尺的距离。
雨声寂寥,孤男寡女,破败草屋,一股暧昧的气氛逐渐蔓延。
霍真真脚尖在地上点来点去,眼睛时不时朝外撇一撇。
“怎么?”江书砚问道。
“啊!聂将军的宅子当初是发生过什么?这屋顶就算是岁月变迁也不该是这样。”霍真真抬眸看到屋顶的洞,不假思索道。
江书砚沉默的看她半响,没有戳破她的窘迫,他抬头向上看,眸光微微一怔,拧眉低声附和:“按理不应该的。。。”
“什么?”霍真真诧异道。
难道其中还有隐情。
“据我所知,并没有相关文卷有记载聂将军家宅有曾经受过袭击?再此之前我倒是未曾细想过此事,这之中恐怕又有隐情?”
两人视线相对,目光凝重起来。
“四处看看?”霍真真提议。
她先避着洞口在屋子里四处查探,这才发现,屋内除了那张固定的木床外,其余的陈设家具皆被打乱打翻,倒地的小桌几抽屉也全都被打开,匣子、包裹没有一个是完整的。
有人在找什么东西?
霍真真心下一沉,本以为只是故人之居,若没这场雨,恐怕他们一时也不会想到里面来。
“你何时得到这所院子的?”霍真真沉着一张脸,正色道。
“昨日。”江书砚神色古怪。
“昨日!”霍真真诧异道:“是何人给你的,他又怎知是聂将军的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