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您这脑子真是转的比谁都快。”金钗立即就明白了她的用意,可看着她这恐怖的伤口,她心疼啊。哪家女子过得像少夫人这样难啊,都躺在床上了,还要被算计。亦要绞尽脑汁去反算计。嫁错人真是世上最可怕的事了。她拿着帕子,小心翼翼的给她清理着伤口,不知不觉中,天色已经暗了下去。孟裳霓双眸紧闭,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晕死过去了。金钗守在她身边,只闻见一股异香,顿时觉得困意袭来,一个哈欠还没打完,便伏在桌子上睡了过去。风动,窗户发出咯吱一声响。唐诺拉着华阙来了。“啧啧啧……”华阙一看孟裳霓那样,便直摇头,“小孟娘子怎么跟主上似的,这么能忍!”唐诺也不忍直视,“我们这些刀口舔血的男人,被砍上这么一刀,都得疼晕过去,孟娘子还真非一般女子,难怪小公子和主上都看上了她。”华阙也不废话,掏出药粉就往孟裳霓的伤口敷。随后他就犯起难来,“这伤口倒是不难治,就怕那狮子带了兽毒,一旦兽毒入体,说不定哪天就会突然发疯而亡。”“就像被疯狗咬了,容易发疯狗病一样,一旦发病那是没得救的。”唐诺一听顿时不得了,掐着华阙的脖子使劲儿一晃,“这孟娘子可极有可能是未来的国公夫人,就是有兽毒,你也要给我灭了。”“不然,主子能把咱俩都灭了!”华阙差点被他给掐晕过去,好半天才喘上一口气,“你以为兽毒那么好解啊!”“需要至少十头野生狂兽,用他们的精血提炼解药,而且每半个月就要服用一次,连着服用五次才有用!要快,越快越好!”唐诺眉毛一挑,“那不是得打几十头?”华阙双手一摊,“是啊,你看看我,像是能去打狂兽的样子吗?”唐诺看着眼前跟只花孔雀一样的男人,“……”还不够狂兽们塞牙缝呢!“算了算了,具体要哪些兽的精血,你给我列个单子,我回国公府禀了主子去。”“对对对,主上打野那么厉害,他若出手,小孟娘子是真的有救。”——————国公府。夜色冷冽,稀疏的星辰点缀在夜空,谢镇陵临窗而坐。点点星光洒在他的身上,像是沉入了深渊。唐诺巴拉了一堆,最后道,“主子,马上就入冬了,山里下着雪,狂兽难寻,环境恶劣,为了别人的娘子,不值得。”这可是堂堂国公爷,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啊!孟娘子是人妻也就算了,如今为了一个不确定有没有得的兽毒,去冒这生命危险,根本就不值当。何况他还瞎了眼!唐诺也不多说,自家主子向来最是会权衡利弊的,自然知道该怎么选。“这世上,什么最值得,什么最重要?”半天后,谢镇陵才问了一句。直接给唐诺问傻了,他挠了挠脑袋,“小钱钱?”话落,他立刻话锋一转,然后严肃道,“主子最重要。”谢镇陵也不戳穿他这拙劣的马屁,淡淡道,“本公的长缨枪许久没用了,拿去磨一磨。”唐诺,“!!!”长缨枪,主子这辈子只用了一次,就是在与西鸠国的那场大战里,如今却……——————三日后,楚伯府,下半夜。谢澜渊刚上了床,便敏锐的听见了窗外的异动。小家伙迅速从床上翻身起来,按住手腕上的袖箭,眼里淬了锋利的光,直勾勾的盯着门窗。下一刻,寒风卷进。随着一起进来的,还有谢镇陵。他身披黑狐大氅,长发高束,眼上的丝带也换做了黑色。他身上沾着风霜,还有血腥,像是站在高山之巅的无情之神。“爹爹!”谢澜渊一见他,立即奔了下去,一把抱住他的腿,“爹爹,你翻墙来的?”“看过娘亲了吗?她昏睡三天了,我好担心!”“拿着。”谢镇陵手一伸,直接给了他一个黑色的琉璃瓶,“兽毒解药,不想成为孤儿,就想办法让她喝下去。”谢澜渊双手捧着瓶子,瓶子热乎乎的,是被爹爹的体温捂的。他心头一惊,这才后知后觉的闻见自家爹爹身上的血腥。“爹爹,你受伤了!”他的脸色不知是冻的,还是怎的,比平日要白上许多。“不是我的血,是兽的。”谢镇陵蹲下身子来,声音里是难得的温柔,“小渊,在她身边,你快乐吗?”谢澜渊重重一点头,“快乐!只要待在娘亲身边,都暖暖的,心也满满的。”他双眸放光,“爹爹,我再也不用羡慕别人有娘了!”谢镇陵摸了摸他的脑袋,只道,“好。”“爹爹,难道你不:()主母风华绝代,渣夫全家狗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