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那两位,在若舒说了句:给我洗漱吧!兰姨才后知后觉的把她们领出去了。等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萱微堂时,已是辰时了。若舒在兰萱和兰芷的搀扶下慢慢悠悠的从软椅中起身,朝着中堂慢腾腾走去后,一路上想看热闹的闲杂人等才不死心的离开。也是,瞧了一路,脸都没瞧见。若舒进了中堂,瞧见坐在中间软塌上的有一位老妇人,若舒教诲萱微堂的人只觉得今日特别的漫长,先是新进门的少夫人唱了一出惊世骇俗的大戏。再是老夫人冷言弄哭了新进门的贵妾,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泪,我见犹怜。接下来就是老夫人与少将军的促膝长谈,这都连晌午都过了一半了,也不见传中饭。屋内气氛有些凝重,老夫人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说道:“这世上之人谁没有委屈的时候,正是觉得你委屈,刚才又将道理对你说了一遍。正是觉得你委屈,我昨日才会纵容你。她不也委屈嘛!刚才那一下子,可见不是个好对付的。可是眼下这一桩桩一件件都得靠银子来摆平,你不哄着她,哪有那么容易到手。”老夫人说完,叹了口气,又接着说:“我是什么样的出身,如今却要拿出这样的手段来,为的是什么?我明白,你也明白。我不后悔,为了日后见了国公爷能直得起身子板,我不后悔,我不后悔。”最后几乎变成呢喃,但是吐字异常清晰。秦道川觉得手掌有些湿,低头一看,指甲把手掌掐出血了。望着手里的血,他似乎回到了战场上,自己满手的鲜血,一滴滴地落在了雪地上,坚硬的土疙瘩和着冰雪,他阻止了旁人的相助,亲手将埋在里面的尸首一点点挖出来,却怎么也找不到尸首的右臂,他发疯似的挖,旁边的人拦都拦不住。。。那是他的父亲,以前的国公府世子,意气风发的常胜将军,就那样埋在了北地的荒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