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粒没想到谢桥会在她面前强吻江余切,她被谢桥的大胆行径羞红了脸,气急败坏骂了一句“不要脸”,怒气冲冲地加快脚步跑了。江余切在辛粒走后,习惯性地把头埋到了谢桥的脖子上喘气。“起来!”谢桥费劲把他从身上扒下来,又去掐他的胳膊:“把你的脏手拿开。”“你先非礼我的。”江余切哀怨地和谢桥对视,谢桥见他不愿把手从腰上拿掉,低头就要下嘴去咬他。江余切一瞬间放下了手。谢桥看也不看他,直接进了宿舍楼。你强了我,你还生气……江余切看着谢桥气呼呼的背影,心里委屈巴巴的。合着自己就只是个让她耀武扬威的工具人呗。☆、江余切闷闷不乐回到了寝室。何深然去参加社团活动了,寝室里只有等着江余切一起去参加班会的邱科在。江余切接到电话,放下饭就十万火急地出了门,邱科不用问,就知道谁找了他。现在他丧丧地回来,邱科好奇地向他求证道:“谢桥又气你了?”“没有。”“没有?那你看起来这么衰。”“我在思考一个问题。”“什么问题?”见邱科感兴趣,江余切死马当活马医似的走到他跟前,斜靠着桌子朝他说道:“我有个朋友,他喜欢的女生是因为和别的男生打赌接近他的,那个女生赌赢后抛弃了他,去和打赌的那个男生订婚了。”“嗯,接着说。”“这样一个女生,要是有一天,她又突然回来找你,想和你重新开始,你怎么办?”江余切讲完,邱科为难地皱起了眉:“……她是带球回来的吗?”“……不是。”邱科听此,眉毛舒展了:“如果还爱她,那就再给她一次机会。”江余切:“那她又跑回和她订婚的那个男的身边呢?”“前脚说和你重新开始,后脚又跑回别的男人那里?”邱科总结了一下,江余切附和地点了点头。“这样啊……”面对这么能跑的女生,邱科也犯了难,默了默对江余切说道:“你朋友对她是一般的喜欢,还是舔狗对女神的那种喜欢。”江余切想了下,极不情愿地回道:“……后者。”“后者你就得认命了,舔狗是没有资格对女神的行为指手画脚的。”江余切不太接受他这句话:“你那是舔狗还是傻狗?”“都决定当狗了,还计较品种呢?”“不行吗?”江余切对邱科的说法一脸的不赞同,邱科拉了拉椅子坐近他:“我给你出个选择题,体面但悲伤的人,卑微但幸福的狗,你想做哪一个?”江余切犹豫再三:“就没有体面且幸福的选项吗?”“有,你错过了。”听到邱科这话,江余切格外高看了他一眼。这个人怎么总是能用随意的口气说出仿佛看穿了一切的话。“是我朋友错过了。”江余切低着头无力地狡辩。邱科对他的回答不置可否,只是看了看时间:“班会时间快到了,我们得走了。”大二开学以来的第一次班会,辅导员对他们进行了长达一个多小时的训话。除了督促他们认真学习专业课外,着重讲了逃课面临的处罚。散会时辅导员公布了一下开学到现在所有逃课的学生名单,“你们跟我到办公室来一趟。”江余切跟辅导员走了,邱科没等他,和沈商序一前一后回了寝室。沈商序收拾了干净衣服,拎了个袋子去了澡堂。邱科打开电脑,准备先玩一局游戏,再去做老师布置的课堂作业。寝室除了邱科也没别的人,他就没戴耳机,外放了游戏音。操纵游戏里的人物打得正激烈时,另外一种声音响起,混在游戏音中成了噪音。邱科耳朵不舒服地关了游戏音,马上发现突然响起的声音来自沈商序留在寝室充电的手机。是一通陌生来电。很执着地响着,邱科接了起来。“谢桥吻了江余切,我亲眼看见的。”打电话来的人像赶时间似的,说了这么一句,就匆匆挂了。邱科从这简短的话里,听出了辛粒的声音。他放下沈商序的手机,坐回去时心思已经不在了游戏上。辛粒摆明是要在沈商序那里挑拨关系,邱科洞察了这事,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直接劝辛粒让她别乱来,她百分百不会听他的。倘若把这事和江余切商量……邱科想了想,这样一来,辛粒只会被江余切讨厌。尽管江余切从来没把她当回事,但邱科不想让自己喜欢的人遭到别人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