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玉滟明显在出神,褚琛放下书,目光落在她手中的信纸上。
池家来信。
“没什么,只是?一点小事。”
撒谎。
褚琛立即分辨出来。
玉滟将信纸收好,没再?说什么,只是?接下来总有些心不在焉。
关于她的事情,褚琛总会生出不该有的探究与好奇,只是?玉滟不愿意说,他也不会勉强。
于是?,这件事就这样轻飘飘的被他揭了过去。
当晚,玉滟送走了褚琛,小楼等?为她洗漱,然后换上舒适的寝衣。
玉滟坐在状态前,看着镜中的自己。
屋内灯火熄了大?半,一室的昏暗中,她的脸映在镜中,长发披肩,半明半昧里,仿佛是?话本中的厉鬼。
为复仇而来。
“小楼,过来。”她轻声唤道?。
小桥几人已经去歇着了,今夜小楼值夜,正有些好奇玉滟不去睡觉怎么坐在那儿,闻言立即就过去了。
玉滟拿着木梳,轻轻梳着头发,边用清幽的语气说了沈蕴和的事情。
小楼震惊的听完,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
若非她性格沉稳,怕是?要惊呼出来了。
“接下来就看沈家怎么做吧。”玉滟轻声说,“如果没有人通知我这件事——”
小楼心中收紧。
“咱们就要小心了。”玉滟喟叹般说。
小楼木然的动了动自己的思绪,总算知道?了她的意思。
“姑娘,真的会到这一步吗?您和沈公子?是?结发夫妻,沈家老爷又一向?和咱们家交好,至多,和离便?好。”她迟疑道?。
玉滟轻轻笑了一声,带着轻嘲和讥诮。
“这件事你我怎么想的不重要,沈家和佑宁县主怎么想的,才要紧。”
“小楼,你觉得?他们会怎么想?”
小楼想不出来,她怔愣了好一会儿,才轻声说,“姑娘,佑宁县主是??”
她总觉得?这个封号有些耳熟。
“她啊,是?摄政王的养女。”
那不就是?泊渊道?长?!
小楼只觉得?有钟声在自己脑子?里炸响,嗡的一声,她整个人都懵了。
疏忽间,小楼想起了被摄政王的逼迫那日夜里,自家姑娘伏在妆台上的大?笑。
她忽然就落了泪。
“姑娘,”小楼的声音有些颤,满是?心疼,甚至有些哽咽。
“傻小楼,哭什么。”玉滟叹了口气,放下梳子?转身看向?她,“一切都快要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