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滨,因为想着俄罗斯那边的事情有点睡不着的太宰治看着亮起的屏幕,想着千夜是不是也睡不着来找他聊天。
喜欢撒娇的孩子真是让人没办法,他就“勉为其难”地开导一下她吧,顺便给魔人费奥多尔上点眼药。
这样想着,等到看清千夜发来的一长段话究竟写了些什么的时候,太宰治脸上的笑容缓缓消失。
一年不到,她到底从哪里沾染了那么多烂桃花?一个两个都惦记着他碗里的肉,这还得了?
太宰治盯着亮了又熄的屏幕,微暗的瞳孔中看不出情绪。
他是不是应该,再做点儿什么……
这厢,太宰治正在辗转反侧寤寐思复,那厢,发完树洞的我快乐入睡,等待明天的比赛结果。能不能吃到大鸡腿就看这波了,冲鸭!
然鹅,遗憾的是,由于我睡得太晚,果戈里又没有叫我起床,我成功错过了前面种种超能力网球大战。没能观赏到网球少年们惊世骇俗的灭世绝招,不知道牛顿的棺材板压了又碎,这位伟人反复仰卧起坐累得口吐白沫,发誓有生之年再也不要踏进日本半步。
现在只剩下最后一场兄弟之争,但这场我也没能看成,因为——船淹了。
是的,你没听错,船淹了。
虽然这是一座老旧的破船,与泰塔尼克号差不太离,但我原以为它能多支撑一段时间来着,是我错了。
至于为什么船淹了,不必多说,罪魁祸首就是——反派男樱吹雪彦吕?不不不,他只是一个无知的凡人罢辽,真相只有一个,犯人就是你:越前龙马!
我隔着一层玻璃窗冷漠地看着网球场内化身水娃和火娃的越前兄弟,别唬我,这不是网球,这就是两个异能者在对轰,中原中也都直呼专业。
船都要沉了,为什么你们还在打啊!不要打了,要打就去练舞室里打!
我眼睁睁看着这两位神奇少年一挥手招来滔滔洪水,又一挥手招来地狱烈焰,两厢碰撞,知道的人晓得他们是在打网球,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在蒸桑拿。
船要淹了!不要再求雨了!你们两个今天是非要把我海王的称号抢走才开心吗?
我已经看到救生艇了,真就现实版泰坦尼克号呗,船沉了你们拿什么苟命?用球拍把自己发射回日本吗?
我用手指压住嘴唇,吹了一个悠长的哨子。
“噗通!”一只只虎头虎脑的海豚顺着我的哨音探出脑袋,将入水的人一个个顶起来,扔到后背。
“是海豚!”果戈里惊奇地把头探出窗户,一副即将一头栽下去的模样,“好厉害,这就是小千夜的异能力吗?”
“是啊,所以我之前说要是费佳再强迫我加班我就把熊引进他屋里,他难道以为我只是在开玩笑吗?”我恶狠狠地说,“我是认真的哦,方圆五百里所有的熊我都认识。”
“我们安全屋附近真的有熊啊……”果戈里突然兴奋,他又有了新的魔术灵感!和小千夜认识实在是太好了,每天都有无穷尽的新灵感!
“船淹了……我们的赌金去哪里领?”我跨坐在海豚上,一边兜风一边问,右手压住自己险些被吹走的白纱帽,温柔的海水抚过我的脚踝。冰冰凉凉的。
“这个的话,小丑已经提前拿走啦。”果戈里笑嘻嘻地说,“在他们开始比赛之前。”
也就是说,无论谁输谁赢都是我们血赚吗?看马戏看太多了,险些忘记果戈里恶人的人设,我们恶役做事从来不讲规矩。
“出结果了。”我按着帽子抬起头,天空中两位飞来飞去的美男子拿着球拍你来我往,最后个子矮的那个突然爆衣,金光附身,一球下去,打碎了乌云!
我和果戈里啪啪啪土拨鼠鼓掌,看着两位少年一头从天上栽下,落进海里。
打完之后他们倒是尊重了重力的力量,我不确定中也先生在这里要不要象征意义地感动到哭出声,反正牛顿已经被气到揭棺而起,正式宣布将日本的中学生们逐出物理界。
老子管不了你们,guna!!!
“呜——”汽笛的嗡鸣在海洋上响起,一座真·正的豪华游轮缓缓驶来,站在船头一脸傲气的奶奶灰少年扬了扬下巴,“真是狼狈啊手冢国光,最后还不是要本大爷来收场。”
靠靠靠我怎么又遇见了熟人,要是让迹部大爷知道我休学后跑去赌球了那还了得?失足少女的标签估么着再也撕不下来了,请给我留下最后的颜面,让我留在冰帝的光辉形象再维持久一点——
不不不要看我,他看不见我,我只是一只土拨鼠。我把头埋在果戈里的斗篷里掩耳盗铃,手指用力过猛把他的斗篷角都捏皱了。
“安和?你这家伙……你怎么会在这里?!”迹部景吾惊讶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不听不听王八念经,他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呼啦!”果戈里可怜的斗篷被一只少年的手一下掀开,迹部大爷冷冰冰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躲什么,好久不见,我们好·好·叙·旧。”
“先给我解释一下,你来这里做什么,再告诉我,你旁边那个男的是谁?”
来了,娘家人的质问时间,给我三秒钟让我找找借口。
作者有话要说: 迹部:那个野男人是谁?
宰:真巧,我也有一样的问题,千夜酱要不要好好解释一下?
千夜:吾命休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