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希————”
杀人的怒吼响彻上空。
“我是造了什么孽,遇到了你!?”
“那可能是倒了八辈子霉吧。”徐希还认真想了想。
从上卿府出来,张良整个人气的想要杀人,满脸杀气,气势汹汹的回了住处,拿出他的剑。
韩翙扯了扯嘴角,“你不会是要找她去挑衅吧?”
张良拔出长剑,剑尖直指着他,“打!”
刚刚对他升起的无限同情一下没了,韩翙呵声冷笑,“那我就让你试试我的剑。”
两人噼里啪啦打了一场,最后累倒在席上。
“人家有气,找你发泄一通。你有气,找兄弟我发泄一通。你们俩还真是同类,同样的欺软怕硬。”韩翙缓过来气,对两人都表示蔑视。
张良没说话,望着天上的树顶,在想徐希愤怒什么,她不辅佐齐国,又把齐国养废,却恨齐国太废物。或许还有什么?
只为给嬴政天下一统,那究竟还气什么。
韩非看她散着头发在家里乱转,饭菜也只吃素,停了停箸,“你父母的死,和齐国有关?”
徐希没停筷子,似是平常的开口,“公子假要吃聪慧小儿的脑子长智慧,他的门客术士与村里人勾连,杀进了砖窑,我父母,大伯父,从叔叔,族兄,还有村里守窑的人,都死了。”
韩非知道这个事,却不知道还有这样的因由,烹人是刑罚,大灾大旱也有人相食的情况。但贵族烹聪慧小儿的脑子
“荒唐!”
“不过,你这倒是法家行事。只是手段还柔软,妇人之仁未去。”韩非又开始嫌弃她。
法家眼中只有君王,战士和农人为君王奴使,用小吏来管理战士和农人。徐希现在做的就是培养胥吏,但手段不够狠。
徐希抬眼看他,“怎么是不柔软?”
韩非哼了声,“1太上禁其心,其次禁其言,其次禁其事。”
“捂嘴?”徐希停了箸。
韩非点头,“不错,2明主之国,无书简之文,以法为教;无先王之语,以吏为师。君王身之使臂,臂之使指,庶人莫敢不从,天下岂能不安!”
徐希猛地抬头,“何人所言?出自哪里?”
韩非皱眉,气怒,“我早在所著书中着重提过,你没有看过《五蠹》吗?”
“我知道儒士,纵横家,墨侠,畏战者和工匠商贾被您指为五蠹,但没看过。”徐希要学的太多了,很多百家学问只略通梗概。只是没想到,秦始皇焚书竟然是他的‘功劳’。
韩非不满极了,“你也算是个纵横家了,别人合纵抗秦,你合纵灭国,上谋之士,竟然不看骂你的书,碰上了你如何骂得回去?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徐希看着他呵笑一声。你幸亏是死得早!不然这焚书的千古骂名你非背了不可。
见她还很不忿,韩非对着她一顿喷教。
等他喷教累了,起身回屋歇息去了。
徐希有些生无可恋的望着饭桌,“我后悔了,我把他弄过来干吗呀!?”
卫程上前宽慰她,“主君想要改法,还要借他之用。”
“他现在活的好好地,有嘴有腿,怎么借?囚禁?”徐希翻他一眼,虽然她也打着这个主意,但囚禁一个快六十岁的老头子,她干得出来,也瞒不过去。
“主君当缓缓图之,总之,不能让他跑了。“卫程笑着道。
徐希抓头。
那一头乌发,很快被她抓成了鸡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