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白天忽悠了人,当晚徐希就做了个梦,梦见太阳围绕着她转,烤的她冒汗,内里躁火,还越来越近,越来越热。
她是知道太阳温度的,但这么围绕着她转圈,她要被烤化了。
管禾睡到半夜,被热醒,伸手摸蒲扇,听到难受的哼唧声,浑身一个激灵坐起来,“阿希!?”
徐希身体一直很好,小伤寒小咳嗽,两碗药下去活蹦乱跳。大半夜发高烧,吓的管禾抱起她就出去喊人。
谷中人被折腾的醒了大半。
老祖给小徒弟把脉,配了药,砭针在身上几处穴位走了一遍,又喂了药。
徐希迷迷糊糊折腾完一通,又睡着了。这一觉睡到日上三竿,醒来全身又沉又疼。
管禾心疼的拿来清淡的粟粥,一个灌蛋,一碗药,“你昨儿中暑,又吃了烤鱼烤菜烤蘑菇,夜里发烧,老祖给你配了药,这几天要吃清淡点了。”
“差点以为要被太阳烤死了。”徐希摆烂的瘫在竹席上不想动弹。
“又说胡话,有老祖在呢。”管禾拿来扇子给她扇风。
看她不想动弹,摸了摸她脑门,“还有点烫,你半夜也是哼唧着被太阳烤死了,老祖说你烧迷糊了。”
缓了缓神,徐希立马起来吃饭喝药,这医疗落后的时代,小病不重视也能噶了的。
公孙萚捧着小蜜罐来看她,见她呼噜噜吃完饭,一碗药一口喝尽,亮晶晶的眼眸望着她,仿佛在说她真乖。
“珍惜生命,远离疾病。”徐希一边喊口号,一边炫了一勺蜜。
公孙萚觉得她不愧是小圣童,说话好有道理。
下晌徐希就又活蹦乱跳了。
渚道子还跟老祖说,“你这小徒儿,还真省心。”
老祖笑而不语。
次一天徐希好利索了,开始搞事情了,又是扯绢布,又是和泥巴,又是砍竹子,削竹篾。
管猗,管禾,包括大食都被她指使的团团转。
最后成品出来,一个架子,上面顶了三个泥球,一个大的在中间,俩小的围着转。
“要是能自动转就好了,我还得用手摇。而且太阳也不亮啊。”徐希不满意。
扔了又重新做。
捏了泥巴,烧成陶的,中间大的还在上面贴了崎岖的泥巴做大九州。
还是得向推磨一样,手动转圈。
“你们也动动脑子啊。”徐希鞭策一块做手工实验的仨合伙人。
三人皆一言难尽的看着她。
“阿希,我和阿兄,大食都是不太识字的人,你还指望我们懂这高深的学问,太难为我们了。”管禾幽怨的控诉。
“很难理解吗?”徐希幽幽的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