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纪眼珠子一转道:“主公,先不说曹操是否派兵出击,击退公孙瓒才是当务之急啊!应速派颜良文丑将军领兵拒敌方为上策!”许攸则道:“主公不可,主公想想,曹操的兵马若是不在巨鹿,他会不会出现在我军的薄弱之处呢?”逢纪质问道:“那曹操乃是与我们一起攻打公孙瓒的盟军,安敢背叛之?他要是没有诚意,完全可以偷袭清河郡,又为何与我军演这么一出大戏呢?”许攸不搭理逢纪,朝着袁绍道:“主公,也许曹孟德彼时确实是想与我军联盟,但此一时彼一时,如今公孙瓒全力来攻,难免曹孟德另有他想啊!”袁绍闻言后,制止逢纪道:“子远所言有理,如今曹操未起战火,不得不防!可如今公孙瓒来袭,子远可有良策退敌?”许攸看了看逢纪,得意道:“在下已有良策,公孙瓒骑兵虽然骁勇,然骑兵攻城作用不大,乐成有鞠义将军的一万兵马,守些时日不成问题!主公一可派遣使者催促曹操出兵,二可派遣一员上将领五千精骑偷袭中山,直逼范阳!范阳乃是公孙瓒来往幽州的必经之路,其定不会坐视不管!先拖他些时日,待得知曹操动向后在派遣大军不迟!”袁绍点头认可道:“确是好计,可是上将突袭范阳,该派何人去呢?”许攸笑道:“颜良文丑,二人均可!”袁绍想了一下道:“不,本公需要他们在身边,传令,命韩猛为主将,蒋义渠为副将,领五千精骑突袭范阳!子远,你速派人去问问曹操何时出兵!余者各司其职,做好大军出征之准备!”“诺!”众人齐声应道,随即纷纷离去!袁军军营,文丑找到颜良抱怨道:“韩猛也就算了,好歹还有些武艺,可那蒋义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抢你我兄弟的功劳?”颜良一脸苦涩,叹气道:“唉,主公现在是越来越不信任我了,你还能分配到一些任务,我却只能在此练兵,都是我连累了兄弟你啊!”文丑狐疑道:“大哥,你莫不是真的投了那齐子原?”颜良闻言,拍桌大怒道:“现在连你也不信我?我若是投了他,还回来做甚?”文丑连忙摇头道:“没有没有,我就是好奇他齐子原为何这么做?大哥乃是上将,他就算关押大哥也比放了大哥要好啊,而且还是三番两次的放,难免不让人生疑啊!”颜良委屈巴巴的看着文丑想到:他说他敬仰我,可是他又数次击败我,他说他喜欢我,可这话我也不好意思说出口啊!文丑神神秘秘的看了看叹气的颜良道:“大哥,我刚才听到许子远说,主公之所以不用颜良文丑,要么就是二人已然投敌,要么就是齐子原故意设下离间计,让主公对你我兄弟生疑,弃而不用!既然大哥说并未投那齐子原,那我猜就是第二种了!”颜良闻言顿时瞪大双眼,重重点头道:“必是如此,必是如此,这人可真阴啊,从第一次见面就想着阴我兄弟二人,真是个十足的滚蛋,下次见到他,就要在他张嘴之前砍死他,让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要扒了他的皮才能解我心头之恨!”文丑认同道:“对对对,此人太能说,不能听他的胡言乱语,下次遇到他,我们把耳朵堵上,先宰了他在说!可是大哥,要不我们兄弟先去主公那里解释清楚?否则以后连统兵出征的机会都没有了!如何去找齐子原复仇啊?”颜良马上站起来道:“事不宜迟,我们马上就去,走,这个可恶的齐子原!”文丑立刻跟上颜良的脚步,两人一边骂着齐子原一边快步去找袁绍!七日后,乐成大营的公孙瓒终于收到齐子原围攻信都的消息,正在吃饭的公孙瓒一刀便扎穿了面前的桌案,狂怒大吼道:“曹操狗贼,原来你的目标是我的信都,狗贼,狗贼,我与你势不两立!来人,马上召集众将来此!”听着公孙瓒如同狮吼的声音,侍卫哪里敢耽误,还没有一刻钟,军中众将便尽数集结于公孙瓒的帅帐中!公孙瓒见人到齐,立刻开口道:“我军信都被围,诸将有何有何建议?”与曹操,袁绍等人不同的是,公孙瓒出身乃是辽东豪强,此地接连鲜卑,所以民风十分彪悍,打仗基本不怎么用计,就是干,活下来的,吃肉喝汤,死了的,直接往地下一埋!这种风气间接的造成了公孙瓒的部下里谋士极少,出名的更是没有,因为有才华的人都不愿意投奔他,也就一穷二白,只剩下满口仁义的刘备能跟他称兄道弟!但是公孙瓒讲义气也确实是真的,就是这种性格才让士卒都死心塌地的跟着他,基本上只要他不说退,部下就跟随他死战到底!公孙瓒的唯一谋士关靖出声道:“主公,我军如今正在猛攻乐成,这眼看就要得手,此时撤退,是否可惜?”公孙瓒手下第一大将严纲立刻跟上道:“主公,军士说的有理,末将只需带一万骑兵回援,必可退敌!”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公孙瓒的弟弟公孙范同样出声道:“大哥,严将军的三千白马义从还要对付颜良文丑,不可轻易离去,弟愿领军回援!”公孙瓒点头道:“有理,公孙范,我给你两万精骑再加上信都内的一万兵马,你可有信心破了这四万曹军?”公孙范立刻大声道:“弟愿立军令状!”公孙瓒大手一会道:“好,不愧是我公孙家男儿,单经,公孙晃为副将,你三人即刻率军回援信都!”“诺!”三人立刻领命而去!三日后,即将抵达信都的公孙晃问道:“叔父,我听说曹军统帅是齐子原,此人在冀州数次俘虏颜良文丑,可不好对付啊!”公孙范道:“是啊,这也正是我所担忧的,单经将军有个良策?”单经哈哈大笑道:“公孙兄多虑也,纵使齐子原计谋百出,可这平原上作战,他又如何能挡住我军铁骑冲锋?这群幽州儿郎可是能把鲜卑人都打的找不到北!”公孙范闻言大笑道:“有理,纵使其计谋百出,但兵力的劣势是他怎么也无法弥补的,两万铁骑,他又能挡住多少?”“报!禀将军,前方十里外发现曹军大营!”公孙范的侦骑飞速来报!公孙范连忙问道:“营中多少兵马?”侦骑回道:“不知,但发现曹营内米仓数十,连绵一片!”单经闻言立刻道:“公孙兄,想必是遇到了曹军的粮草大营,若是能焚其粮,其军心必溃,我们也好快些解决他们!将军身边只剩下了四万兵马不到!”单经看公孙范还在犹豫,继续道:“公孙兄,我军发现了曹军,曹军定然也发现了我军,耽搁下去,他们恐怕会有所准备!”公孙范立刻道:“有理,单将军,命你率一万骑冲击曹营,尽焚其粮,本将率军在后压阵!”单经大喜,拱手道:“诺!跟我来!”一万精骑立刻跟随单经奔袭而出,直奔前方曹营!二十里的路程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立功心切的单经却硬生生的把行军时间压缩到最短!当距离曹营越来越近后,单经发现曹军果然没有来得及防备,连忙举起手中长枪,冲势丝毫不减,大吼道:“一鼓作气夺下此营,杀光他们,杀!”有了单经带头,幽州骑兵如同脱了缰绳的野犬,一个个双眼圆瞪,热血激昂,嘴角的微笑暴露出他们恶魔降临的本性,拼命拍打着战马在行提速!热血激昂的喊杀声加上极速踏动的马蹄声让埋伏在大营外的齐子原露出了会心的微笑道:“终于来了,这几天在野外睡觉咯的我腰酸背痛,还好是这个时候,这要是冬天可就完蛋了,也不知道公孙瓒有没有在这支队伍里!”一旁的沮授笑道:“如果在,那他可真要完蛋了,这么大的阵势,我们布置在营内的陷阱估计要被用个遍!”齐子原满脸笑容的看着大营内的敌军骑兵道:“给张合,高览传令,在营外放箭尽力杀敌即可,无需死战!”“诺!”齐子原身边的传令兵前往传令!此时曹营内的单经刚从地上爬起来,一枚铁蒺藜狠狠的扎入他的左臂内,疼得他面容扭曲,死死咬住牙关抵抗!而其他的骑兵则更是不堪,曹营内的铁蒺藜,陷马坑,拒马木,拌马绳等等暗器让他们有苦难言,吃痛的战马纷纷带着骑士倒地,让士卒自己也尝一尝暗器的滋味,而后方的骑兵控制不住马速,纷纷撞倒或踩死了很多友军,最绝望的是还不等他们镇定下来,张合,高览已经指挥一万曹军士卒在营外成包围之势朝着他们放箭,这样让营内的骑兵躲着不是,不躲也不是,但战马哪里会有那么多想法,纷纷乱了起来,在曹营内横冲直撞,使得公孙军再次死伤一片!单经心知在不突围出去就要死在这里,便也不去管手臂上的疼痛,用最大的嗓门吼道:“传本将令,全军朝着西面突围,不要自乱!”有了单经的大吼声,公孙军士卒慢慢镇静下来,一齐大喊道:“单将军有令,不要自乱,朝西面突围!”喊声一传十,十传百,公孙军用这种办法把军令传递了出去!还能动的人迅速跟着单经的将旗朝西面突围,虽然速度不算快,但总比刚刚乱成一团要强的多!张合也不是傻子,发现公孙军举动的他赶忙带着士卒到西营外围追堵截,誓要以最小的代价给敌军造成最大的伤亡!两方随即在西面大营处展开攻城战,以营门为城墙,公孙军要冲出来,曹军阻止!单经见状,立刻吩咐士卒推倒寨墙,以图逃出生天,曹军士卒则一边放箭杀敌一边去倒塌寨墙处与敌近身厮杀!一时间血液四溅,战况十分激烈!两刻钟后,公孙范率大军极速而来,极其强势的冲破曹军封锁,掩护单经等能动的人抓紧撤退!毕竟他也不知道这里的伏军到底是有多少,这要是全折损在这里那可就糟糕了,但他更不知道的事,齐子原还在后方给他准备了一份超级大礼!:()纵横与连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