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厂四周荒凉无际,别说是人烟了,连根杂草都没有。九月的天说变就变,明明前两天灼灼炎热,今日的风就变得令人寒颤。凉飕飕的,一阵又一阵拂过她的脸颊。莫莫不由地打了个寒颤,拉紧外套。“翁。”手机震动的声音都显得格外大。苏黛:【我到了,抬头。】莫莫抬头,看见工厂二楼窗户边有一个娇小的身影。莫莫:【你先不要出来,帮我把全程录下来。】她顿了顿,又发过去一条消息。莫莫:【除非我快死了,你再出来。】苏黛没有任何动静。莫莫将手机收起来,长呼一口气,鼓足勇气向工厂里走去。地上的碎石被踩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像是厉鬼的长指甲,在木板上,一道又一道地划拉着。工厂一楼里面空旷得很,细微的声音都能听见回响。莫莫毫不犹豫地向楼上走去。楼梯拐角的平台处,赫然坐着一个男人。一个浑身邋遢体格健壮的男人。他是莫莫的亲生父亲,莫国华。莫国华的头发乱糟糟的,像杂草一样,胡茬从下巴延伸到鬓角。他脸色阴沉沉的,低着头,恶狠狠地盯着莫莫。莫国华双手交握在身前,因为用力甚至能看到手上的青筋。莫莫顿住了脚步,压抑着内心的愤怒问道:“那天晚上你做了什么?”坐着的男人嗤笑出声,随即站起来。一步一步缓缓下楼,逼近莫莫。莫莫防备地往后退着。“别笑了,说话。”莫国华不屑地往楼梯上吐了一口痰,舌头抵着腮帮子,恶狠狠地说:“没用的东西。”“真是长大了,翅膀硬了。”“给老子点钱,死活不给,那就只能把你卖了。”说完男人桀桀地笑出声。他如同疯魔一般,突然冲向莫莫,死死钳制住她的双臂。将她整个人向上提,咆哮着:“你他妈害得我好惨,十九年前害了我,现在还要继续害我!”莫莫听不懂莫国华在说什么,她今年才十八岁,十九年前,她还只是个胚胎,怎么可能害他。莫国华因为激动,唾沫星子飞溅,口中的气息一下又一下喷洒在莫莫脸上。莫莫瞬间感觉到头晕恶心,她的厌男症发作了。莫莫拿出之前准备的小刀,死死握在手心。利用疼痛刺激,让她保持清醒。手里的血缓缓滴落在地上,隐在灰尘中。“那天晚上,你把我拉到小巷子外,之后发生了什么?”莫国华将她像垃圾一样丢在地上。“发生了什么?你中了什么药不知道吗?”莫莫趴在地上,感觉自己的手臂似乎骨折了,连小刀都没法正常握着。她的眼眶里包含着因为疼痛而激发的生理性泪水。莫莫轻轻眨了一下眼,泪珠顺着她的脸蛋滚落下来。其实那天晚上的感觉很熟悉,也不是她第一次中那种药。四年前,莫国华就给她吃过这种药,“买家”是他自己。只是药效比上一次强了许多,甚至让她在事后忘记了所有事情。“以前给我下那种下三滥的药,现在还是狗改不了吃屎。”莫莫盯着地面说道,声音闷闷的,但在这空旷的工厂里,依然清晰可闻。“咚!”莫国华对准莫莫的肚子,往死里踢了一脚。莫莫体重太轻,被莫国华踢得向上抛离地面,又重重地落下。地面扬起一片灰尘。呛得莫莫不停咳嗽。莫国华愈加嫌弃地下重手。一脚又踹向了莫莫的大腿,嘴里谩骂着:“你就跟你那个妈一样,白眼狼。”“老子养你这么大,一点都不知道回报。”“输了点钱,让你帮忙还,你还敢骂我。”“那天晚上是我好不容易得到的机会,只要把你顺利卖了,我就能回去……”莫国华突然噤声,像是有什么不能说的。他转而继续骂道:“真是贱骨头,那么烈的药,你都能跑了。”:()病娇校草跪地求,分手?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