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一个重度洁癖患者,他简直想把眼前的姑娘、床单、包括地毯……全都更换一遍。“你居然嫌弃我……”叶珈冕“伤心欲绝”,“声泪俱下”地指控他,“你这么嫌弃,我现在就走,我再也不住你这破酒店……”这姑娘太懂先发制人的优势了,贺律琮满眼无奈,急忙拉住她,把她推进浴室,“去洗个澡,再来上我的床……”“我不,累!”叶珈冕是真的懒得动,“除非一起洗。”她故意说得大尺度,就是算准了贺律琮会害羞,肯定会得过且过,就这么亲亲抱抱糊弄过去。但是下一秒,贺律琮却说:“好,一起洗。”叶珈冕:“……??”五分钟后,贺律琮再次踏进浴室,毫不犹豫脱掉了身上的睡衣,露出宽阔、硬挺的胸膛。常年健身的缘故,贺律琮的身材一点也不输一川的那些平面男模,腹肌更是有板有眼。他一年四季都被衬衫西装裹得严严实实,叶珈冕叶珈冕觉得自己被下了降头。昨晚,她没受住美□□惑,半推半就与贺律琮共享了人生大和谐,这也就算了,今早,她怎么又稀里糊涂地,把结婚证也领了呢!大概是因为贺律琮那句,“怎么,吃干抹净,不愿意负责?你是想把老头子气得掀棺材板吗?”看看,为了逼婚,他竟然厚颜无耻到把已逝的贺家老爷子都搬出来了。但是偏偏,叶珈冕对贺家老爷子的感情非常复杂。一方面,叶珈冕恨他当年横刀夺爱,拆散了她的父母。另一方面,老爷子实打实地照顾了她十年,最后临终也没有见上她一面。就这么一心软,叶珈冕跟着贺律琮回到z市,直奔当地的民政局。工作人员单独接待了他们。叶珈冕看着贺律琮有条不紊的地摆出一堆资料,户口本、护照、身份证……突然有种上了贼船、再也下不去的感觉。哼,某人恐怕是早有预谋了。然而,签字的时候,叶珈冕想起叶谭谭的“金手指”论,还是忍不住问,“贺律琮,你真的要和我结婚吗。难道不应该先找律师,拟一些婚前协议什么的?”就算没有《圣经》那么厚,也该有砖头那么厚吧。贺律琮眼都不眨,大手一挥,签下自己的名字。“叶珈冕,这就是我此生,最想签的协议。”从民政局出来,叶珈冕握着两个红色的小本本,一时无法接受自己现在的已婚身份。她毕竟身份特殊,结婚这件事本身就很疯狂,如果再闹到媒体上,严苓估计杀了她的心都有。贺律琮没有叫司机,而是自己开车,在市区的街道上缓缓行驶着。他的心情显然非常好,微笑的时候还能露出浅浅的卧蚕。最重要的是,同样一条街道,他们已经重复经过了好几次。叶珈冕受不了,这人平时一寸光阴十寸金的,今天有这么闲吗,居然开着车陪她压马路?“接下来,我们要去哪里啊?”她其实更想回到家里,一个人猫着,好好消化一下今天的疯狂。然而贺律琮似乎注定了,今天没有最疯狂,只有更疯狂,“我们去优悦城,买婚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