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美艳的外表下,如同那致命的毒,只要沾染了一点点,便没有活的希望!此时,傅令曦给克僭的感觉便是这样!“娘娘,皇上是有苦衷的!”克僭试图为主子辩解。“好,那便劳烦转告,你那怀有莫大苦衷的主儿一声,老娘不乐意被当弃妇!他可曾指着天发誓,这一辈子都绝不会抛却我母子。可而今,他如何了?”傅令曦冷笑一声,眼底难以掩去的悲凉,“我亦曾说,他若放手,我亦不再纠缠。就此罢了吧。”“娘娘!”克僭仍想要开口劝说,却被傅令曦一抬手,两人之间隔了一道穿不透的墙,她头也不抬地道,“去吧,你只管一字不漏地把原话带去给他。”另有所图是造反死罪紫宸殿外“父皇母妃都在内里,尔等竟敢阻拦本宫?通通给本宫撤开!”“唰!”谢以祜拔剑横在身前,冷凝着眼前,阻挡着不让自己进入紫宸殿,只听命于泰雍帝的一支特殊的内廷侍卫。他没想到的是,紫宸殿何时竟是全换成了,这支在宫中尤为特殊的侍卫。对方亦然,抽出自己腰间的佩刀,目不斜视地盯着正前方,属于太子殿下的侍卫队,寸步不让。“太子殿下,恕属下等不能放行,您请回吧。皇上有令,任何人不得踏入内里!”至于方才傅令曦利用空间避过这些侍卫,无怪他们拦不住,他们那是根本就不知晓!当接下紧急命令的时候后,谢以祜他们一行人已是逼在殿外、门前!谢以祜抿紧着唇,“本宫要觐见父皇!”见谢以祜油盐不进半点,侍卫头领皱了皱眉头,“皇上有令,今日任何人都不接见。”“岂有此理!”盛世赞手中的拂尘甩了出去,直直打在了那岿然不动、面色不改的领头的脸上,怒道,“太子殿下在此,皇上怎有不见之理?你尽管去回禀,若皇上怪罪,杂家替你担了这罪!”此时,谢以禃也站了出来,指着紫宸殿内冷斥道,“殿外吵吵闹闹,若是父皇尚在内里的话,为何至今都毫无动静?你们到底是接了父皇的命令,要拦住我等一干人,还是另有所图!“另有所图是造反死罪!被谢以禃以死罪之名扣下,那领头终于闻声色变,直跪下来急辩道,“真真是皇上所命,属下等不得不从!”“就凭你一张嘴,何人会相信?除非你让咱们进去与父皇当面对质。”“这……”那头领露出一脸难色,犹豫着放与不放,身后却逼来一道罡风——“母妃!”“娘娘!”“皇上?”一道绛红残影划过。还在追着尾巴的众百官,只觉得眼前掠过一道残红色,一晃而过,穿着绛红色、描金龙文的凤袍的傅令曦。而身后追来的,身形似乎有些踉跄,脚步不稳的泰雍帝。百官呼啦的一群,齐齐跪地下来磕头行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傅令曦并未看向跪地的百官,更未理会身后追上来的克僭,而是对着谢以祜、谢以禃,以及翊坤宫的几个忠仆,平静地道,“从今日起,我傅氏与谢氏皇室已再无任何瓜葛,你们是随我,还是随他,做个选择吧。”“轰隆!”众人心头似被惊雷炸开了那般,齐齐嚯的抬头,一脸震惊地望向眼前,平静无波说出字字句句却能够掀翻了天的女子。有露出迷惑的,震惊的,不可思议的,有欣喜的,幸灾乐祸的,了然的,果然是这般的。总而言之,极其复杂的心理活动,全都跃上了百官的脸上,霎时叫人抽气声连连。“……”娘娘!克僭差点腿软跪地,喊出声来。谢以祜不知自个儿父皇与母妃之间发生了什么,但,他无论任何时候都是站在母妃这边,“儿臣愿随母妃!”闻言,傅令曦只点了点头,随后目光又落在谢以禃的身上。却听他目光坚定地道,“儿臣自然是随母妃。”“好!那你们呢?”傅令曦目光落在了容嬗等忠仆的身上,却见他们纷纷跪下,道,“奴婢奴才等,愿意跟随娘娘!善妒早该收敛起才是反了反了,这天要被反了!史部林博文龇大着眼眸,似不曾想到,傅令曦竟会在众人眼前说出,这般大逆不道之事,直直地瞪着她半日,气得说不出话来。礼部温豊丰则在‘泰雍帝’急切的眼神示意下,硬着头皮列出,躬身作揖装起糊涂,“今日为皇后册封大典之日,眼前吉时已到,请皇上、娘娘移步太和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