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刘易斯声音沙哑,他转过身,手掌用力压在额头上试图缓解这突然的冲击。
探险小队的其它人也都听见了刚刚的对话,罗季昂转头,正式向他们打了一个招呼,可惜反应略显冷淡。罗季昂见状也不再多说,他看着刘易斯的背影。
片刻,一位探险队员走了过来。
「您好,罗季昂·安德烈耶维奇先生。我是路易斯·奥勒。」奥勒教授率先打破僵局,与罗季昂握了握手后,他又继续说道「抱歉,我刚刚在旁听到了您的所有话语,我很赞赏您的勇气,竟然一路追到这里。但是,您的目的肯定不仅仅是刚刚那一番话这么简单吧?」
罗季昂点点头,他再度将视线投向查尔斯·刘易斯,对方已经收拾好了情绪,正看着他。
「是的,但我也并非什么亡1命之徒,非得要您血1溅当场,以命抵命。」罗季昂说道。
「我只想让刘易斯先生清楚一点,他杀了人。」
雪地上静悄悄的,除了罗季昂,没人说话。
「他必须接受相应的惩罚,因为这是他应得的。」
「难道还有比让一个人心灵混乱,精神痛苦更可怕的惩罚吗?」刘易斯看着罗季昂,反问。
「有,又或者没有。」罗季昂想了想「您的内心现在有多痛苦,多混乱我无法得知。我能看到的,只是您站在这,向着北极进发。您或许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备受煎熬,心里想着,我杀了一个人,可这又如何呢?迟早有一天,您会变得麻木。而除了片刻的安静,您还什么都没有失去啊。」
「虽然我们说,尊重法1律是第一条法1律,法律的存在不是为了凭刑罚威慑犯罪。可当一个人真的杀了人,纵使他之后为此忏悔不已,一心向善,你就能说我们的目的达到了,说死的人死得其所,然后让一切到此为止吗?」
「即使被杀者是一个没几年可活的社1会渣滓。您这样剥夺他的未来,然后仅凭一句忏悔便可以结束一切吗?」
「假使您是真的忏悔,那接受法1律制1裁,接受肉体的不自由,对您来说或许还算是一种解脱。除非对此您还有所保留,认为心灵的煎熬远抵不过肉体的自由。如果这样,那您就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罗季昂越说激动,字字句句犹如雨幕尽数打在刘易斯心头,直到最后一个字落下。罗季昂红着脸,目光执拗的锁住刘易斯。
许久,一声叹息在二人之间缓缓散开。
刘易斯看着罗季昂,「您说的对……但有一点我难以认同。」
「是什么?」罗季昂连忙追问道,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竟从刘易斯的眼中捕捉到了一丝夹杂着苦涩与幽默的笑意。
「为了一句话,您深入北极千里追凶。您,就是一个真正的『亡命之徒』啊。」
作者有话要说:都是编的
如果两艘船都冻在冰里,所以大概应该可能是遇不到的吧(?),夏天冰化了也许可以吧。为了剧情强行如此,希望大家无视吧。
俄罗斯人名一般是三节:本人名字·父名·姓氏
比如罗季昂·安德烈耶维奇·扎伊采夫,安德烈就是罗季昂爸爸的名字。所以,你们现在连罗季昂爷爷的名字都知道啦。
☆、
老实说吧,诗人歌颂女人无非随意捏造个名字,并不都是真有那么个意中人。书里,歌谣里,理发店和戏院子的墙壁上满是女人的名字,什么阿玛莉亚呀,斐丽呀,西尔维娅呀,费丽达呀等等。你以为那些都是有血有肉的女人吗?古往今来歌颂他们的诗人真有那些意中人吗?绝不是的。他们多半是捏造一个女人,找个题目来作诗,表示自己在恋爱,或者有资格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