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秋年见老皇帝也不是真的生他的气,也就放松下来了,“陛下,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能的,这世界上绝大多数的事情,其实都可以用钱去解决,就比如说,这次赈灾。”
这话,后世的鸡汤呢。
老皇帝第一回听这种言论,也颇为感慨,这可都是大实话呀,户部这几年收益都不算景气,再加上北方干旱两年,那赈灾钱粮都跟流水似的花出去。
他已经老了,不知道还有几年可以活,总不能留个空壳子给下一个皇帝吧。
倒是这次,往赈灾粮里加了麦麸米糠,粮食贪污的情况大致是没了,粮食也省了不少,而加了麦麸米糠,赈灾的粥都浓稠许多,到现在都没人来禀报有饿死人的情况发生。
想到这些,老皇帝看向祁秋年的目光都和蔼了不少。
“赈灾的事情,爱卿办得不错,想要什么赏赐?”
祁秋年顺口就说了,“没什么想要的,而且这次赈灾,臣其实没出什么力,布匹是王家布庄提供的,里面填充的棉花羊毛,也都是京城里的百姓捐献的,如果陛下非要赏赐,那就赏赐京城里的百姓吧。”
老皇帝点点头,颇为满意祁秋年不贪功的做派,他做了几十年的皇帝,看人还是很准的,面前这个他特封的县侯,确实对名利权利都不热衷。
入京都几个月了,也不见他和任何权贵走得近,哪怕是这赈灾有功,免费教全城的人用硝石制冰,不少权贵都对他另眼相看。
可依旧不见他与哪一家过多接触。
除了佛子之外,哦,对了,还有个战止戈。
战止戈那孩子也是他看着长大的,性格看似沉稳,但内心也颇为跳脱,又因为和老七的关系,能和祁秋年合得来,也正常。
都是同龄人。
只不过,老皇帝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这祁秋年先前同他说喜欢男子,还要追求一生一世一双人……
这……战家可就战止戈一个男丁了。
怕是不妥呀。
祁秋年可不知道老皇帝的思想跑偏了十万八千里,但只感觉到了一阵恶寒。
“咳咳,陛下,要不咱们来说说赏赐百姓的事儿?”
老皇帝看了他一眼,说不定是他多心了,京城里的青年才俊不少,那些个嫡子怕是不行,但庶子还是有可操作空间的。
显然,老皇帝也有了自己的想法。
“赏赐百姓的事情,要从长计议,先不急。”老皇帝说,“大后日朝堂就放年假了,按照往年的规矩,宫里会举行宴会,犒赏百官,你也一起来吧。”
“遵命。”尽管祁秋年并不喜欢参加这种宫宴,但老皇帝发话了,他也只能遵从。
不过这样也好,趁着宫宴,应当能给玻璃专卖店拉不少的生意,嘿嘿,顺便也要探查一下朝堂上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