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到方才她差点失身,顾鱼不由怒火中烧。她费心费力帮助陆玄镇,最后却是叫德妃把自己利用了,真是该死啊。等她出去了,定要德妃好看!突然,顾鱼又回想到她被偷偷送去景福宫时,好像陆玄镇也是一副中了药的样子。“连自己儿子都利用,真是狠毒啊。”此前顾鱼便一直对德妃有所防备,只是没料到德妃连自己儿子都会利用,真是失策。心下好一番恨悔后,回到眼下,望着那无尽黑暗,顾鱼这才开始思考方才那人会是何人。她至今好似也并未结过什么明面上的仇家,难不成是高阳郡主?顾鱼很快否决了这个念头,在她看来,高阳郡主并没有这个能力。能够在皇宫将她不计后果劫走且还问出那番话,难保不是知道些什么。德妃的仇家?她那个便宜侍郎爹的仇家?还是哪位王爷的势力?顾鱼思来想去也想不通透,她一直以来都是在暗中为陆玄镇出谋划策,明面上算得上名号的就招惹过高阳郡主一人。那究竟会是何人?在顾鱼思索之时,陆玄钰已经迅速沐浴完朝逍遥居赶去。“世子,大可不必如此急切,叶将军还未就寝,在屋内看兵书。”前脚刚回到王府从玉生口中得知事情的蓝田终于忍不住言语。“啊,我显得很急吗?”站在院中的陆玄钰放缓了脚步,理了理衣着,看向蓝田。“嗯,现在不急了。”“噢,好。”言罢,陆玄钰便加快步伐推门而入,随脚将门踢关合。“哈哈,有叶将军在,世子的安危也多一丝安稳,蓝田,你去查得如何?”见蓝田眉头微蹙,玉生便扯开了话题,随手搭在蓝田的肩头上。蓝田瞥了眼玉生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言:“张天隆写了一份弹劾兵部尚书私吞军饷共计一千两的密奏,今夜刚呈至御书房中。”“啧,果然,世子猜得真准,太师那老匹夫,不安好心。不过这德妃是不是有些过急了,这顾侍郎可还没当上尚书呢。”“确实操之过急。”一个尚书之女配得上陆玄镇,可一个侍郎之女,便另当别论了。“我们搁院中站着是不是不太好?”玉生看了看寂静的院落,突然发问。“那你去院角蹲着吧。”言罢,蓝田便转身离开。“诶,你怎么了?”看着好像有些负气的蓝田,玉生一时摸不着头脑。随之看了眼屋内的烛亮,玉生还是去院角蹲着了。在角角落蹲着不容易叫人发现,自个儿还能第一时间察觉溜进院内的刺客什么的。玉生蹲的这个院落角仰首便能瞧见在屋顶上矗立的蓝田。“一天天发什么疯。”玉生嘀咕着,手中不知道哪顺手捡的小木根对着石地画圈圈。那月照下的蓝田背对着玉生,心绪颇为烦躁。而此刻的陆玄钰,正沉浸在温柔乡中。“阿槿,朝堂之事可还应付得了,那些个老匹夫可有刁难你?”叶槿谢平躺着,陆玄钰则侧身轻拢着叶槿谢的腰身,闭着眼有些不敢看叶槿谢。而此刻叶槿谢也有些紧张,方才一躺下陆玄钰便询问她能否碰碰她,她还以为……“承蒙陛下恩照,朝堂之上倒也无什么牵扯上我的,瞧着太师和右丞相舌战倒是打发了时间。”“嗯,太师和右丞相总是不对付,皇伯父同我言过,每每早朝便能瞧见太师和右丞相斗嘴,同小孩子争吵般。”叶槿谢被陆玄钰这番形容逗得有些想笑,不过回想起朝堂上太师和右丞相争吵时的模样——倒还真有几分相像。寻常的日子实在是无聊,同叶槿谢也只有晚上才能待在一块,陆玄钰突然觉得很麻烦。无言中,二人沉沉睡去。翌日,叶槿谢卯时便起了身,幸好睡的外头,不若叶槿谢真怕动作大将陆玄钰吵醒。叶槿谢一出门便瞧见王府侍人已经端着洗漱用具静候了。而屋内,在叶槿谢出门后陆玄钰便睁开眼来。陆玄钰睡眠向来浅,叶槿谢有动作时她便察觉到了。不过,睡眠浅是一回事,这并不妨碍陆玄钰只睁了睁眼,翻个身继续睡。卯时,现在才卯时!醒的比狗还早,她能多睡会儿才不会早醒,困死个人。每每此刻陆玄钰都庆幸自个儿不用上早朝。否则,日日卯时醒,叫她哪里受得了,醒不了一点。待陆玄钰睡至自然醒时已近辰时三刻,精神头好极了。趁着陆玄钰洗漱,玉生便在一旁汇报情况。“世子,德妃得知事情未得手后今早便找了由头寻了太师。十六皇子并未有异样。”洗漱好后,陆玄钰便吩咐玉生取来了一件浅绿的素衣,在众多面具中挑选了一个颇为可爱的兔子面具。“这个是不是和善许多,上回戴的那个将娃娃吓哭了,这回总不会了吧。”陆玄钰戴上兔子面具后看向玉生,问道。看着女装的陆玄钰,玉生点点头,言:“和善,还很可爱,是小孩子:()女将军被我拐成了世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