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见再无它事,便下令将秦衡玉押入牢中。而其余人等自便。
白术被这一连串的变故弄得目瞪口呆,有些茫然地问易安:“这就完了?”
“完了。”易安道。
“你真的算到今天会有这些事……”白术语气很复杂,又佩服,又不甘。
“我又不是神仙。”易安拍拍他:“我不过是知道,你一定会将秦老头子治好,才故意那么说的。”
白术听了这话,脸上果然有了喜色。
“多亏了你。”易安趁热打铁。
他语气十分认真,弄得白术有些不好意思:“我、我也没料到他三天就醒来了,原本以为至少要十天的……”
两人一路往回走,一路又说了些关于这案子的事。
“那姓秦的真是歹毒,若他陷害的是别人,恐怕早就得逞了。”白术还有些忿忿,忽然又想起一处疑点:“他为何明知道你的能力,还要这么做,选个一般人不是更好?”
“他怕了。”易安叹:“我之前在秦府说的‘人祸’的一番话,他以为我窥破他的计划,这才打算先下手为强吧。”
“你真的算到了么?”白术好奇。
易安却不答,惹得他一路追问不休。
到了客栈,俩人收到了一份意外的请柬,是师爷李良着人送来的,说是为二人践行,请白术跟易安明日过府一叙。
欢宴(七)
李良其人虽然颇有见地,为人正直,但说到底,几人的交情不过是打了一场官司,断没有到坐下来把酒言欢的地步。
俗话说的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白术想来想去,总觉得这酒,不是那么好吃的。
易安倒一改往常对此种事件不冷不热的模样,拿着请柬仔细看了一遍,看样子像是打算赴会。
两人原本只计划在洛阳停留五日,这来回一折腾,早就超出计划许多。按说应该早日准备行装上路才对,不知为何易安却作此打算。
白术心中疑惑,就直接问了出来。
“我与李良多年朋友,小聚一番也好。”易安却说了一个叫他意外的答案。
白术第一次知道二人是旧相识,回想断案过程中,他似乎确实一直有意无意帮着自己,这才恍然大悟,又觉着易安的朋友果然都有些高深。
——
李良的宅子很好找,随便问一名行人都能给指路——就跟县衙隔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