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之野在此时无比庆幸自己刚才往这边走了一段距离。呼啸而过的寒风使得他的头脑更加清醒,他飞速从空间拿出一个木板往前一抛。一个俯冲,双膝跪在了木板上面,巨大的冲击力让木板以不可控制的速度,往前滑行的飞快。在钟穆青即将坠落在地的那一刻,陆之野伸出了手。钟穆青小小的身子重重的砸落在陆之野的胳膊上,剧烈的疼痛让陆之野瞬间大脑空白。他怒喝一声,奋力支撑住几乎快要被砸断的胳膊,抱着钟穆青摔倒在地。怀中的小孩已经晕了过去,陆之野从空间取出一杯灵泉水给他喂了一点,又转头喝了两大杯。他抬头往上看去,一抹衣角快速消失,陆之野眼里寒光乍现,浑身散发着冷冽的气息。村民们终于赶到,陆大队长哆嗦着手,看向陆之野:“没事吧?这个小孩没事吧?”看着已经昏死过去的钟穆青,大队长甚至都不等陆之野回答,就伸出手,颤颤巍巍的往钟穆青的鼻子上探去。当察觉到还有呼吸,他猛地瘫坐在了地上,使劲的拍了拍胸口:“还活着,还活着。”钟文德他们离得最远,此时奋力赶过来,临近俩人跟前的时候,竟变得怯懦起来。陆之野抬头,看向眼底带着恐惧的钟文德,因疼痛而变得苍白的脸上挂上了一抹笑:“没事,他只是昏了过去。”钟文德嗷呜一声,再也控制不住,哭了起来。村民们唏嘘不已,都在小声的讨论着。“咋能掉下来?”“我刚才好像看到上面有个人。”“我也看到了,但是又好像是杂草,看不清啊。”陆大队长看到大伙越讨论越激烈,重重拍了两下手掌:“快去干活去!”人群一窝蜂的散开。段晴也被温思禾搀扶着手脚发软的走了过来。她颤抖着从陆之野怀中接过钟穆青,通红的眼眶里蓄满了泪水。此时看到自己儿子没有大碍,才彻底痛哭了起来。温思禾则是低眸看向陆之野的胳膊,他的手臂有些无力的垂在两边,露出来的小臂,隐约透露着红肿。她默默走到陆之野身边,小声问道:“你没事吧?”“死不了!”陆之野神情有些冷漠。他轻轻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先前剧烈的疼痛,在灵泉水的作用下,已经变成了酥酥麻麻的疼,就好像被千万只蚂蚁爬过一般。温思禾贝齿轻咬红唇,眼底的担忧怎么也藏不住。可是看到陆之野冷漠的态度,她呼吸一滞,心里又气又恼!钟文德此时也从悲痛中缓了过来,连忙看向陆之野:“陆同志,你没事吧?”他语气里带着紧张与担忧,连带着大队长也担心了起来。陆大队长上下打量陆之野,伸手捏了捏他的胳膊:“没断,没断!”说罢他又重重的拍了一下陆之野后背:“好你小子,身子骨可以啊!”陆之野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这身子骨给你,你去接。察觉到他是啥意思,陆大队长讪讪的收回了自己的手。开玩笑,他去接?一把老骨头都得给他砸稀碎。“咱们这离大坝村不远,他们那有赤脚大夫,我给你们放半天假,去那里看看有没有别的什么伤处。”陆大队长吧唧了两口空烟斗,很是大方的说道。陆之野求之不得,他也想顺便和钟教授讨论讨论堤坝上的那人。钟文德抱起自家儿子,向大队长道谢。大队长不在乎的一摆手,冷着一张脸说道:“你们只能去一个人,你带你儿子去了,你媳妇要接着上工。”“这是自然,这是自然。”段晴赶忙接话,能让他们去看看大夫,就已经是很宽容了。她眼里带着担忧和感激,看向自家丈夫和陆之野:“快去吧,让大夫好好给看看,尤其是陆同志,别留下了什么后遗症。”陆之野缓缓点头,表示自己明白。顺着楼梯爬上了大坝,陆之野扭头看了一眼钟穆青掉落的位置,杂草处有被踩过的痕迹,看来自己的猜测不假。他和钟文德并排而行,钟文德声音里带着急切:“小野,我看你的胳膊肿了,没事吧?”陆之野淡笑着摇头:“没事,就是看着吓人。”钟文德依旧不放心,一会儿一定要让大夫给他好好看看。陆之野声音低哑:“老师,你们最近有得罪什么人吗?”钟文德有些讶异他为什么这么问,沉思了片刻,想到一个人,他微微点头。“和我们一起被下放的有一个钢铁厂的副厂长,曾经因为他做主把一批不合格的钢铁提供给工地。正好那个工地的设计给了我的老师,我察觉到钢铁硬度,长度都不匹配,向自己老师说了这件事。他因此被贬职为主任,我也没想到这次他也被下放了。这一路他总是:()重回七零,作精小知青赖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