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海对着贾敏一笑:“夫人怎知我抱的是闺女,掐算的也忒准了点吧。”
听到林如海的调笑,贾敏笑着啐了他一口:“咱们夫妻这么多年了,我还不知道老爷的规矩,不就是讲着父父子子的。”
说得林如海一笑,抱着女儿放在床上,又叫黄嬷嬷把儿子也抱过来,和女儿并排放在一起,看着两个小娃娃,林如海伸手把贾敏腮边的一缕秀发轻轻的撩到耳后,对着贾敏温柔一笑:“辛苦夫人了,给了我两个这么可爱的孩子。如海多谢夫人了。”
贾敏被林如海如此对待,早脸儿一红低下了头,待听到他这么说,不禁哽咽到:“妾身嫁给老爷这么多年了,也未能给林家生儿育女,婆母都不曾因此薄待我,反而总是劝我放宽心思,私下里还总是劝说公公。偏老爷也待我极好,从不因此而埋怨我,反而屡次安慰,只说儿女之是事乃是缘份,是天赐的,命里有时终需有,不叫妾身多想,累得公公和婆母直到去世也没能抱上孙子,这都是我的不是,如今有了这两个孩子,我就是明儿马上死了,也有脸去见林家的列祖列宗和公公婆婆了。”说罢垂泪不止。
慌得林如海连忙搂着她,一边找帕子去帮她拭泪一边劝道:“快别哭,我原听嬷嬷说过,月子里的女人不能哭的,看坐下病。看看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咱们夫妻还要过长长的一辈子呢,什么死啊活啊的,明天我就准备祭品去告之爹娘,咱们有后了。快别哭了,看着孩子长大了笑话你。咱们的儿子闺女生得这么好,我可得好好想想,取两个好的名子”
贾敏被林如海如此哄得不禁破涕而笑,等听到要给孩子取名子,不禁说道:“那老爷快好好想想。”
林如海起身在屋里转圈,半响看着女儿,笑道:“这丫头生得眉如黛,肤似玉,不若叫黛玉吧。也罢这个小子就叫墨玉吧。”
贾敏听了扑哧一笑:“我娘家二哥去年刚得了一个儿子,取名叫宝玉,老爷今天就给咱孩子取名叫墨玉,黛玉。”说完看了林如海一眼。
林如海一听佯装生气的道:“怎么难道老爷我取的名子不好吗,嗯!”贾敏见他这样,不禁连连娇笑。
这时一边的黄嬷嬷走过来对着夫妻两个道:“老爷,夫人刚生产完,该多休息,再说小主子……”边说边往床上看去:“哟,这小主子都睁眼了。”
林如海和贾敏一听连忙向孩子看去,果然兄妹两个睁着四个黑亮的眼睛正往出声的地方看呢。两个看着不禁心中爱极了,一个抱起一个,对着孩子嫩嫩的小脸就亲了下去。接着就听见婴儿的哭声,两个孩子都是用的一样的大红襁褓,林如海抱的时候也没注意他抱的是儿子,小婴儿被他的胡子一扎,当时就哭起来,可能听到哥哥哭了,那边贾敏怀里的妹妹也跟着哭了。
一时间这新做的爹娘的夫妻两个被弄的手忙脚乱,不知道怎么哄好了,好在黄嬷嬷出去把事前找好的奶娘叫了进来,让她们抱着哥儿姐儿下去喂奶,然后又以强硬的态度推了林如海出去,压着贾敏休息了。
不说林如海和贾敏得了一双子女有多兴奋,只说被抱出去的墨玉黛玉兄妹两个,哥哥吃了奶很快就睡着了,妹妹吃完了,也闭上眼睛看着是睡熟了,其时心中柔肠百转。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写这篇文实在是因为文荒的厉害,所以只好自己写了,所以对于文中所有不和常理之事,请诸君一笑置之!
黛玉自潇湘一病而亡,魂魄离体,顺着听到的仙乐飘去,转瞬来到了一处,但见朱栏玉砌,绿树清溪,真是人迹不逢,飞尘罕到。黛玉走走停停,赏花观景,竟不似往日体弱,眼前到了一个所在,前面有一座石牌横建,上书“太虚幻境”四大字,两边一副对联,乃是: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转过牌坊便是一座宫门,上面横书着四个大字,道是“孽海情天”。也有一副对联,大书云:厚地高天,堪叹古今情不尽;痴男怨女,可怜风月债难酬。
黛玉看了心有所感,不禁低头暗自付度,进入二层门内,只见两边配殿皆有匾额对联,一时看不尽许多。黛玉自进了正殿,那正殿之间别无旁物,只有一面等身高的镜子,凭空而立,也无镜框等支撑,那镜子也不知道是何物所制,照得人纤毫毕现。
黛玉正自感叹,乎见镜面起了一阵波澜,镜中居然演绎了她自己的一生。
看她出生时父母爱如掌珠,六岁生母去世,父亲一夜白头,再也不复探花郎的风采。自己因外祖母怜惜,被接到荣国公府。初进府,便被人给了个下马威,而后父亲去世,再次回到府中,却是连下人都对她多有嫌弃。她只当有外祖母疼爱,有宝玉怜惜便足以,却还是落得一病而亡,薄棺回乡。黛玉看着她去世之时,荣国府正热热闹闹的给宝玉宝钗完婚,看到外祖母在知道自己去世之后,也只不过去看了一眼,哭了一场,看着二舅母在她去世之后,翻遍她的东西,然后拿着父亲给她的银票满意离去,看着宝玉不过伤了几天,便和他的宝姐姐琴瑟合谐,看着从前贴心的丫头做了宝玉的姨娘……当初去外祖母家的时候年纪还小,不觉什么,如今看来却是再清楚明白不过。
黛玉看着看着,不觉心痛如绞,不禁自怨:“怎么会那么傻呢,白白的搭上了自己的命,叫人得了林家的家财,却还要再辱了林家的名声。惹再重活一回……”想着看着,她只觉眼前一黑。再有知觉的时候,发现自己被人抱在怀里,张口要喊人,发出的却是一声婴孩的啼哭,饶是黛玉聪明绝顶也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