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岳宁赶忙走了过去,摇了摇江北:“江北?你怎么睡在这?”江北紧皱着眉头,艰难地睁开了眼睛,他失神地看着温岳宁:“老婆……我有点冷……”温岳宁将他扶起来,不小心碰到了江北的额头:“怎么这么烫?你发烧了。”江北似乎很疲倦,没有应声。温岳宁将他扶到了卧室,手脚麻利地扒下来他的湿透了的衣服。“江北,去洗澡,不然更难受。”他喊了声,结果江北像是昏死了过去。英俊的脸庞红红的,还带着几道泪痕,显得分外可怜。温岳宁认命地将他再次扶了起来,帮他快速冲了个热水澡,随机把江北塞进被窝,拿厚被子包住。温岳宁又摸了摸江北的额头,还是很烫。他转身去客厅找应急药箱,拿了退烧药和感冒药,又带了杯温水。“江北,吃药了。吃完药再睡。”温岳宁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轻柔。他将江北捞起来,半靠在床头。江北几乎是无意识地在配合他的动作,他乖乖地吃了药,躺回到温暖的床上。温岳宁起身要走,却被江北拽住了衣角。他回身看去,江北眼泪汪汪地看着他:“老婆,陪我睡觉。”温岳宁有些好笑,他蹲下来摸了摸江北的头:“不是你说要分房睡?怎么现在又要一起睡。”江北哼哼唧唧的,却一直没有松开他的手。温岳宁捏了捏他的手:“我只是把东西拿走,回来就陪你睡觉好不好?”“真的?”江北好像一夜之间回到了孩童时代,一脸不安。温岳宁点了点头,温声道:“真的。”在温岳宁回来的时候,就被江北一把扯进了被子里,被江北紧紧抱住,像是一个大型抱枕。“怎么去得这么久?”江北委委屈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温岳宁只是笑了笑:“睡吧。”第二天,江北果然发起了低烧。温岳宁看着家里的药好像不太够,就出去买药。因为温岳宁要外出,江北发了很大的脾气。就像是无理取闹的小孩,通过这种方式来博取大人的关注。最后,还是温岳宁满足了江北的要求,在他唇上亲了一次又一次,才走出了家门。温岳宁摸了摸嘴唇:恐怕自己也会感冒吧,还是多买点药比较好。到了药店,温岳宁正在等待护士拿药,却听到有个迟疑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请问……你是温岳宁吗?江北的妻子?”温岳宁回过身,却发现是个自己不认识的陌生人。中等身材,长得很周正,此时正有些期待地看着他。温岳宁冲他点了点头:“我是。”“真的是你啊!”那人看上去很兴奋,“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觉得你很像,没想到真的是你。”“你是……?”男人摸了摸自己的头,笑道:“我是北哥他哥们,我叫孙铭阳,之前一直听北哥念叨你。我们几个说了好几次让北哥带你来聚会,北哥都说你比较忙,就一直搁置了?”“江北他……提起过我?”温岳宁有些迟疑,在他的认知里,江北似乎不是那种会把自己介绍给朋友的人。“当然了!北哥他可宝贝你了。我能认出你,还是看了北哥的钱包。里面有一张你的照片,北哥爱惜得不行。之前都不给我们看的,有天他喝醉了才把那照片给我们看的。”温岳宁无意识地挂上了笑容。孙铭阳瞧着他:“那你这次是来?”温岳宁有些无奈:“江北他有些发烧,我来给他买药。”孙铭阳了然:“北哥是挺不爱惜自己身体的,之前有段时间胃还出问题来着。嫂子你有空也说说他。”温岳宁愣了一下,他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有问出口。他又和孙铭阳聊了一会儿,就这一会儿就打破了温岳宁这么久以来的世界观。就在他呆愣的时候,护士喊着他去拿药。于是他也顺势和孙铭阳告别。等到他回到家,却发现江北从床上移到了客厅的沙发。在听到他回来的声音后,眼睛发亮地看着他。“怎么坐在这?”温岳宁走过去,刚想要将江北拽起来,却被江北一把抱进了怀里。温岳宁等了半晌,发现这人就只是抱着他。于是他回抱了过去,安抚地摸了摸他的后背。“不要离婚好不好。”江北的声音闷闷的,“是我错了,我无理取闹。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温岳宁想着孙铭阳给他讲的那些话,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对江北产生了好奇。“你爱我吗?”江北用脑袋拱了拱温岳宁,小声地说:“我爱你。我们不离婚。”温岳宁想了会儿,慢吞吞地说道:“可是我感觉你不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