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答案后,张三牛像离弦的箭一样起身,快步如飞地跑向自己的屋子,取出藏有铜钱的小荷包,然后又如疾风一般快速地跑向厨房。赵欣疑惑不解,心里暗自嘀咕:张三牛这是要干啥去?眨眼间,张三牛又出现在她眼前。张三牛将荷包高高举过头顶,气喘如牛地说道:“大嫂,下次逛集市的时候,帮我买些羊油。”看着那鼓鼓囊囊的荷包,赵欣不由得大吃一惊,潜意识告诉她张三的钱是偷来的,要不然,一个小孩子哪能有这么多钱?七十五文钱,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一个普通成年劳力一天才赚十五文,七十五文相当于一个劳力五天的工钱。赵欣手忙脚乱地把张三牛拉到身后,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他,以免厨房外面的人看到里面的情况。她压低声音,焦急地问道:“你这钱是从哪儿来的?赶紧还回去。”就差把“偷”字说出口了,张三牛并不觉得委屈,而是语气诚恳地说道:“这是二哥分给我的。”赵欣将信将疑,狐疑地问道:“真的吗?”“千真万确,大嫂要是不信,可以去问二哥。”赵欣犹豫不决,她要是去问张二牛,就显得她不信任张三牛;要是不去问,万一出了事,张二牛肯定会责怪她。不管她怎么做,都会得罪一方。当赵欣犹豫不决时,张三牛高声呼喊着张二牛:“二哥,你过来一下!”张二牛闻声,赶忙放下手中的活计,起身走向厨房。张三牛犹如杂耍般将荷包扔向半空,又稳稳接住,然后问道:“二哥,这钱是不是我的?”“啊,是啊,怎么了?”张二牛摸不着头脑地回答。“没事,你可以出去了。”确认过后,张三牛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张二牛一头雾水地走来,又稀里糊涂地离去。“大嫂,这下你相信了吧!”赵欣还沉浸在惊愕之中,回过神来说道:“你买那么多油干什么?家里的油还没用完呢。”“我要做胰子,等做好了大嫂来帮我,还能攒点私房钱。”赵欣感到一阵眩晕,胰子?她没听错吧?她记得自己嫁人时才买过一块胰子,平时都舍不得用,只是偶尔洗手洗脸时才用一点,不到半年就用光了。张三牛把荷包塞进赵欣的手中,然后轻轻合拢赵欣的手指,神秘兮兮地说:“大嫂,你要悄悄地帮我买,能买多少买多少。等我做出胰子,一定会让他们惊掉下巴!”其实,张三牛是怕麻烦,他可不想让赵欣告诉张大牛,否则张大牛肯定会跑来问东问西。赵欣是个没主见又老实本分的妇人,她在晕乎中接过荷包,张三牛松手后便一屁股坐在炉前的小凳子上。张三牛专注地盯着炉里跳动的火焰,赵欣无奈地笑了笑,心里暗自叫苦,这都是些什么事啊!数日后,蚕卵开始孵化,初生的蚕宝宝宛如嗷嗷待哺的婴儿般脆弱,急需细小而鲜嫩的桑片叶来滋养。张运国将田地里的农活托付给张大牛后,与李敏一同前往半山腰处自家的桑田采摘桑叶。四月的阳光恰似母亲的手,轻柔地抚摸着大地;微风宛如悠扬的笛声,轻拂着桑田,桑叶在风中摇曳,恰似绿色的波浪翻滚。张运国和李敏夫妇默契十足,宛如天作之合,将采摘下来的桑叶轻轻放入篮子中。他们的动作娴熟而灵巧,仿佛在跳着一场优美的舞蹈,每一片桑叶都被谨慎地摘下。回到家中,张三牛在自家院子里全神贯注地忙碌着,他正在进行一项别具匠心的工作——用艾叶制作蚊香。因为之前制作的蚊香即将用尽,张三牛便把早已晾干的艾叶搓成细碎的小片,然后将这些碎艾叶放入一个石臼中,用木棒轻轻地捣压,宛如一位细心的工匠在雕琢一件精美的艺术品。之后,他又将薄荷捣碎,薄荷的清香在空气中弥漫,仿佛让人置身于清晨的花园。随后,他把艾叶和薄荷混合在一起,倒入清水搅拌成糊状,最后像玩泥巴一样将其捏成长条,放在石头上晾晒。艾燃烧后,产生的艾烟蕴含着各种有机物和无机物,可以驱赶蚊虫,可以扼杀着常见的细菌病毒。如果加入雄黄,效果会更佳,可惜家中没有雄黄,张三牛便没有添加。雄黄的主要成分是二硫化砷,加热后会生成三氧化二砷,也就是砒霜,砒霜有剧毒,因此官府会限制雄黄的购买。在南山村,家家户户都会在院落四周种植艾,艾的生命力顽强,繁殖力也强。所以,蚊香是一种常见的生活物品。接下来的数日,依然是繁忙的时光,而最忙碌的当属李敏和赵欣了。养蚕堪称一项需要精心呵护的工作,李敏和赵欣每晚都要频繁起床,踏入那宁静的养蚕室。蚕宝宝生长的每个阶段,每天投喂桑叶的次数和数量都不尽相同,需要她们无微不至的照料。,!在微弱的火光下,她们轻柔地拿起桑叶,将桑叶均匀地洒在蚕宝宝们的身上,看着它们迫不及待地啃食。她们不仅要关注桑叶的供应,还要时刻留意温度和湿度的细微变化,确保蚕宝宝们能在最舒适的环境中茁壮成长。古代的蚕犹如命运共同体,一死死一片,风险极高,稍有不慎,整年的心血便会付诸东流。相比之下,种麻的风险要小得多,因为麻的生命力顽强。然而,风险与机遇往往并存,麻的收入远远无法与桑相比。同样的土地,桑的收入可达麻的五倍以上。这天夜晚,张三牛刚踏进家门,就被赵欣唤进了厨房。赵欣将干瘪的荷包递给张三牛,说道:“给你,买了五勺油,店家每勺都便宜了一文,还剩下五文钱。”赵欣诚实守信,没有私自藏匿这五文钱,张三牛对这种相处方式甚是:()蛋糕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