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十分钟了解一下!”众人开始耍赖。
“滚,那是你们法学院的’讼棍’们搞出来的规矩,跟我没关系!”乔笑骂了一句。
劳拉扭头就说:“柯谨,他说你是’讼棍’,你觉得呢?”
乔:“……”
这位唯恐天下不乱的女士又转头冲二楼喊:“院长!乔大少爷说咱们全是’讼棍’!”
燕绥之笑了:“我听见了。”
“怎么办?”众人开始闹。
“轰走。”
乔小少爷被一群老友追着轰,高霖抱着花苗和树盆艰难地穿过人群,一边看笑话,一边喊着:“让一让,劳驾!这树一碰就掉叶子,砸脸上别怪我啊!”
最后乔躲无可躲,又累得要死,搭在柯谨的肩膀上呼哧喘气。
众人也不闹了,三三两两闲聊起来。
“打算什么时候重新接案子?”劳拉问。
“跟所里聊过了,4月回去。”柯谨说。
“那真是太好了。”
劳拉由衷感慨了一番,又转头问乔:“听说你最近搬去柯谨那边了?”
“对。”乔少爷解释说:“老狐狸和尤妮斯女士最近在搞项目,容不下我这个其他公司的窥探商业机密,把我赶出家门了。我不得已只能去占柯谨的地盘。”
劳拉呸了一声:“借口,我跟你姐刚见过,这理由要多瞎有多瞎。”
乔当即问柯谨:“这理由瞎吗?”
柯谨:“唔……还行。”
乔:“这么勉强?”
柯谨改口:“不瞎,可以。”
乔大少爷立刻挺直了腰杆:“是,我这人从来不说瞎话。”
正巧高霖抱着树盆经过,风吹下一片叶子,正面拍在乔少爷脸上。
啪——
清脆逼人。
乔:“……”
柯谨愣了一下,转头笑了开来。
那些令人沉郁的事情已经变得遥远而模糊,再也不会投落阴影。
就像微风穿过百里林荫,鸟雀跳在树梢。
春日最好的太阳照在这里,于是长路落满了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