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乔治·曼森的声音又响起来:“a等酒封存久一点口感更好吧,怎么会喝不上。”
“5年……”乔治·曼森似乎在认真算着,“再过5年,我那边的烂摊子也该整理完重上正轨了,到时候刚好一起来喝。”
生死门里走了一趟,又经历一场家族大案,这位纸醉金迷里浪荡了十多年的纨绔少爷已经悄然变了模样。
头发短了一些,气质沉敛不少,衬衫扣子也没有再解到胸口以下。
隔着厚厚的防弹玻璃,赵泽木闻不到外面的味道。但他想,乔治·曼森身上应该不会再有那样散不开的酒气了。
他终于又看到了这位旧友少年时候的眼神,而这应该是对方最本真的模样。
挺好的。
再过五年,他、乔治·曼森还有乔又会变成什么模样呢?有点难以想象。
不过……应该会更好吧。
这里夕阳沉落的时候,德卡马法旺还在午后。
另一群老友相聚在湖泊区,一贯安静的湖边别墅变得热闹起来。
以前的酒会,都是在燕绥之梅兹大学城的那幢房子里办的,那里学生来去比较方便。
湖泊别墅这座私宅还是头一次。
所以劳拉他们对这里的每一处都很好奇,连院子里的草木也不放过。
但他们不好意思在院长面前表现得太过,就总趁着燕绥之上楼或是拿东西的工夫骚扰顾晏。
“那两株空枝是请人修出来的造型么?”劳拉问。
顾晏:“不是,枯枝。”
劳拉:“……”
这位女士有着梅兹法学院学生的“传统毛病”——对院长盲目崇拜。
她盯着枯枝想了想,又憋出一句:“那为什么没有清理掉?院长喜欢这种艺术感?”
顾晏:“刚死两天,没来得及清。”
劳拉:“……”
一旁的艾琳娜找了个理由:“正常,你想想从院长出事到现在几个月了,这边应该很久没人打理,当然会枯死。是吧顾?”
顾晏淡淡地说:“事实上有一部分是一周前刚运过来的新苗。”
艾琳娜:“那怎么……”
“这就要问你们院长了,在家休假一周,把院子休成这样。”
劳拉:“那肯定是花种和草种买得不好。”
顾晏:“……”
正说着话,一辆加长厢车开进了院子,一个留着大胡子的男人从敞开的车窗探出头,抱怨道:“我恰好都听见了,谁说我的花种和草种有问题?”
可能是他气势真的很足,劳拉默默往后挪了一步,用指头把顾大律师推了出去。
顾晏对这帮老同学兼朋友彻底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