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轻意一点劲都使不上,施言的力气又不够,没能把她扶起来。
原门守在院门口的两个保镖早已经来到房门口,老板不发放,他俩怕坏事,不敢进去,待见到这一幕,哪还待得住,挤开门口众人飞快赶到谢轻意身边,便要搀着她往外去。
谢轻意说:“扶到我椅子那。”
她的肚子绞痛,腰都直不起来,眼前阵阵发黑。
她不知道匕首刺进肚子居然这么疼。
可疼,又很爽!特别是流血的感觉,好像在迈向死亡。
只是,这会儿还不能死。
既然要掀桌,那当然不能只掀这么一点点。
保镖不敢违逆她的意思,一人抬臂挡住要上前搀扶他的谢七先生和文兰,跟另一人合力把谢轻意扶到椅子处坐下。
施言跟在旁边。
谢轻意又对施言说了句:“王定坤从云南偷渡过去的,在缅甸。”
谢承安额头上的青筋都冒了起来,赶紧转身出去打电话。
谢七先生瞧见这一幕,眸光一沉,随即愤怒!谢轻意的话、施言和谢承安的反应足以说明一切。
谢轻意用沾满血的手拿起放在书桌上的手机,无力地趴在桌子上,拨打保镖队长的电话。
电话秒通,保镖队长的声音传来:“老板,我们就在你的院子外,您吩咐。”
谢轻意说:“把我大伯、二伯、五伯都打出去,包括他们的家人,打死打残我担着,要是你们进去了,蹲一天给一万,直到出来为止。”
保镖队长回道:“知道了。”
他挂了电话,向站成两排保镖的保镖转达了谢轻意的话,又说:“都悠着点,别把老板连累进去。”
老板给钱大方,福利待遇也好,他们可不想她出事。自己能不进去蹲,也还是不要进去的好。
一群保镖心里都有数,冲进院子,按住谢大、谢二、谢五及其家人就揍,专挑肚皮的软肉等不容易留下伤痕的地方下手。
谢大他们的保镖、司机全拦在谢家大宅外,没让进来。这会儿院子里全是谢家人,只有谢轻意有保镖,文兰、谢老六、谢老七身边跟着的随从虽说都非常能打,但他们的任务是保护好自己的领导,不参与斗殴,因此谢承安他们惨遭到单方面殴打。
谢老六见闹成这样子,上前大喊:“都住手!”指挥随从把谢轻意的保镖以及挨打的众人分开。
他又喊:“老七,愣着干什么?送医啊!”看那两个傻保镖还拦住老七和文兰,几步过去把人拉开,一把抱起软软趴在桌子上的谢轻意往外去。
保镖们本来要把谢六的随从一起揍的,待看到谢老六抱着自家老板出来,赶紧停手让路。
四个保镖接到队长的眼神示意,拔腿往前飞奔,有开路的,也有去开车的。
保镖队长不愿在大庭广众之下把事态闹到不可收拾,揍了几拳过后,带着人把谢大、谢二、谢五一家子连拖带拽,拖往大门外。
……
这个时间,已经有人来吊唁。
结果,灵堂没有人。
随着来人的越来越多,大家聚在一块儿,都不明状况,正在好奇发生什么事了,好家伙,后院方向突然跑出来几个保镖,谢老六抱着满身血的谢轻意跟在后面,走得飞快。
再后面,吵吵嚷嚷的。
谢家的保镖拖着谢大、谢二、谢五他们出来,扔到大门外。
谢七和文兰跟在谢六身后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