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那一年啊!咱们村儿里来了好多流民,大的小的,老的少的……”姜婉溪和陆婷妤正坐在徐家,听徐奶奶讲故事“大多都拖家带口的,就那两兄弟没有家人,一身破破烂烂的单衣,还说着一口流利的黑省口音。小的那个那时才五六岁的样子吧?我记得当时我还把徐清他爹不要的旧棉袄给了他们一人一件。”“徐奶奶,他们真的说的是黑省口音?”姜婉溪觉得东三省的口音都差不多。“哎呦这可不确定,他们说是从那疙瘩逃过来的,爹娘都死了。”“那后来呢?”“后来有几家流民在这里安家落户了,那时抗战还没有结束,管的不严。有的春暖花开后就走了,这两兄弟被老杨家收养了,老杨家三代单传,好不容易得了一个孙子,也在抗战的时候死了,老杨家就成了绝户了。他们看这两个娃娃还行,就两个都收养了。大的那个都有十岁了,可以帮家里干活了。那时杨家还是佃户,多一个劳动力,也有了顶门立户的人,两全其美。那个大点的孩子也就是现在的大队长,一晃眼,三十多年过去了。”“奶奶,大队长不是没有兄弟吗?”陆婷妤好奇的问“这过了快五年多,突然来了一个自称是他们兄弟叔叔的男人来了,说要把孩子带走,那男人姓沈。老杨家自然不肯,养了五年了,咋可能说给就给。最后他给了老杨家一笔钱,他自己也留了下来,只是把小的那个带在了身边,改回了原来的姓。我记得那是快要解放前的事情了”“是赶牛车的沈叔吗?”姜婉溪实在想不出还有那个姓沈的“对,就是他。他们叔侄就这么在咱们村儿安了家,大队长还经常去看这个弟弟。他们叔侄几个每年都会回老家一趟,说是回去祭拜祖先。每次回去都会给老杨家留下钱,直到后来他们的叔叔死了,他们就再也没有回去过了。”是谁呢?紫竹口中的‘梅’到底是谁?是那个老实巴交,连肉包子都要带回去给家里人吃的沈大叔?还是那个胆小怕事,事事都想和稀泥的杨大队长?斑竹能在重重包围之下逃走,以他一个人的能力,根本不可能。如果没有这个人,那天晚上的抓捕应该会是很成功的,苏爱莲不会死。徐奶奶还在碎碎念“大队长是个念旧情的人,他一直记着我送给他们兄弟两个棉衣的事情,在他的能力范围之内,也帮了我们一些忙……”回去的路上,姜婉溪情绪有些低落。世事难料,人心叵测。“婉婉,咱们是不是找对方向了?”陆婷妤有些激动“嗯,你的功劳最大。”“其实我只是想为苏知青做点什么,在我的潜意识里面,我总觉得她是我害死的。”陆婷妤刚才的激动一下子不见了,“我想弥补,也想救赎自己。”这件事情如果不解决,会是她心里永远的一根刺。“是啊,这或许是我们唯一能为她做的事情了。”陆霆耀去邮局给几位多年未见的战友发了电报,电报内容很简单:订婚,速来!后面是地址和一串阿拉伯数字。他知道,他们见到他发的电报,一定会赶来的。出了邮局,他发现有人在跟着他。他微微一笑,七拐八拐的在镇上的小小巷子里面穿梭。那人被绕的晕头转向,最后把人跟丢了。那人只好,原路返回。他走到一条巷子里,左看看右看看,确定没人跟着,才敲开了其中一户人家的门,那人闪身进去。并没有发现,陆霆耀一直跟在他身后。陆霆耀今天穿的是便装,这样不会引人注意。可是这人却一直跟着他,说没有问题谁信。想到陆婷妤给他看的东西,他猜想可能那人有动作了。只是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谁?这个人绝对就在陆婷妤打听出来的那些人里面,不知道姜婉溪今天有没有收获。他走到那家人门口,想要好好看看,这样他能更好的记住这个地方。只是他没有想到,门突然开了,一只手把他拽了进去。一个农民打扮的老人,正和一个中年人下象棋“小董啊,怎么样,我就说了你的人啊,不行!”“陆团长的大名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是年轻有为。”站在陆霆耀身边的人撇了撇嘴,这人拍马屁的话翻来覆去就这么几句。:()穿书七零:真千金她军婚甜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