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有着古铜肤色的护卫官库斯塔不屑一笑:
“熔了重铸?拜托,文明礼貌的摩根,你知道重造一个棋盘要多久吗,有多贵吗?”
“但回炉之前,也总得把棋子先拿出来吧,总不能一起回炉熔了?”孔穆托若有所思。
此时,一直记着笔记的怀亚突然开口,加入对话:
“那样的话,我们必须拿哪几个棋子出来?哪些又不必拿出来?还有,哪些拿出来了还能放回去,哪些拿出来就要扔掉?”
他抬起目光,让所有人不由低头:
“把锅造好,再把棋子放回去的时候,还能剩下多少?”
泰尔斯听了这话,喝粥的动作顿住了。
另一边,一直一言不发的老兵杰纳德突然开口:
“一个棋子都不剩的棋盘,还是棋盘,还能下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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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下棋?”摩根不屑道,“棋盘换大锅,不就是为了让棋子拢一堆,不晃不吵吗?谁tm稀罕下棋?”
众人齐齐一愣,有的人沉思,有的人疑惑。
怀亚挠了挠头,思考道:
“好吧,先不管下不下棋的……我们假设这口锅造好了,棋子也安然无恙,但万一,万一这个重铸的锅用久了,风化腐蚀,又被无数棋子的重压碾平,变回一个平平整整,不好晃动的棋盘,那怎么办?”
涅希皱起眉头:
“再熔它一次?”
“或许,我们现在所看到的,因四方平整而受力不均的棋盘……”
保罗叹了口气,抱起手臂,手撑下巴——他终于发现嘴边的碎粒,努力以一种不影响形象的方式,不动声色、自然而然地把它们抹干净:
“在它刚刚出炉的时候,也曾是一口质量上佳的大锅?”
“不是,你们怎么就这么喜欢锅呢,”库斯塔莫名其妙,“棋盘不就是拿来下棋的吗?如果不想下棋也不想听棋子响,干脆整个棋盘全扔了完事,还费那个事儿铸锅?”
“你们好奇怪哦。”
一个声音突然响起,众人回头,发现D。D正在跟一块硬实的老肉排较劲:
“为,为什么,为什么硬要让所有棋子往一个方向——滑动呢?”
什么?
包括泰尔斯在内,大家齐齐一愣。
D。D终于咬下一口肉排,心满意足地咀嚼起来。
“棋盘上,之所以有那么多格子,那么多路线,不就是为了让更多的棋子、不同的棋子,都有立足之处,都有可去之处吗?”
多伊尔享受肉排,一脸没心没肺的表情:
“只要没有棋子掉下或者压坏棋盘,那就任由他们自由地往各个方向滑去,响去啊,难道是很糟糕的事情吗?”
众人面面相觑,怔了一秒钟之后才反应过来,齐齐挥手,纷纷鄙视。
“没点棋理常识……”
“什么乱七八糟的……”
“所以说你没见识嘛……”
“棋子能自己走,那要下棋的人干嘛?”
“对啊,那棋手还有什么用?岂不是毫无价值,还不如一个棋子?”
“没有下棋的人,那棋子掉出棋盘不是早晚的事儿吗?”
“棋盘都会被毁掉的!”
“棋子都各有想法,往各个方向去了,那还怎么团结起来,吃掉对手的棋子,去赢得棋局?”
D。D不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