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到底是谁!”
“一位我极其尊敬的大人。”约德尔恭敬地道,闪过一只正在捕食飞燕的白雕,那速度把飞燕和白雕都吓了一跳。
泰尔斯彻底绝望了。
这种完全不透露一点关键信息又让人觉得“哇塞好礼貌,不好意思再难为他”的辞令到底是要闹哪样啊喂!
泰尔斯放弃了。
等他们发现自己搞错了,泰尔斯默默道——应该不会杀了我灭口吧?
泰尔斯偏过头,等着看日出,同时百无聊赖地问:
“约德尔。”
“是。”
“你不会是搞外交出身的吧。”
“不是。”
“那真是可惜了,你说话的方式,真挺适合的。”
“感谢您的认可。”
约德尔仿佛听不出泰尔斯的讽刺,依然恭敬地道。
他翻过一道高墙,如蜘蛛般无声无息地在一条两侧都是精美花坛的大道前落地。
然后,出乎泰尔斯的预料,约德尔这就停下来了。
他们的眼前,停着一辆朴实但厚重的马车。
马车前,一位灰白色头发的中年人提着一盏灯,缓步向着他们走来。
约德尔轻轻地把泰尔斯放下。
男孩落到地上,突然扭头看了一下约德尔,感觉他有些——嗯,不开森?
中年人走近了,借着他手上那盏灯的光亮,泰尔斯不禁注意到,他的身上都是素净无华,但古朴厚重的衣饰。
中年人有一个宽阔的下巴,让他显得亲切,唇上是护理地整整齐齐的短须,表露出恭敬,但两颧高耸,看着有些严厉,鼻梁稍软,又似乎很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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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约是个很复杂的人,泰尔斯默默道。
他抬起右手——上面是黑色的手套——将自己的圆筒礼帽抬了一下,微微一躬。
“晨安。”不同于约德尔的嘶哑和静穆,这把嗓音听上去踏实而让人安心。
这是个贵族,大贵族——泰尔斯下了结论。
难道他就是?
但身后约德尔的一句话让他收回了这个想法。
只听带着面具的男人语气平静,但语意不逊地道:
“你为什么在这里。”
中年的贵族轻轻点头,微笑了一下,丝毫不以为忤地回答:“为了万无一失。”
“他不相信我?”连泰尔斯都听出来约德尔的不满了。
“他很相信你,甚至愿意将身家性命都托付给你,”中年贵族缓缓地道出下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