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都见过谁的啊?”景雅问。刘衡道:“陈潇啊,他见到方苑秋,就像狼见到了肉。”景雅道:“你怎么知道?她跟你说的?”刘衡道:“也不用说,看得到。上次我在篮球场附近见到她,她说陈潇一有空就来找他,给她买吃的、用的。”景雅急忙反驳道:“可是他上次跟我说,是去找方苑秋要钱的,还说什么总不能因为感情,钱都不要了吧?他在骗我们?”刘衡表示赞同:“他肯定是怕你们说他,就像朱姝垚对他一样。但是你那个朋友,不好说。”景雅想起那天在奶茶店的事来,说:“你是不知道那天把张泽坤急得躲台子底下去了,但是我很奇怪,难道女生剪个寸头,穿个大背心裤衩子、人字拖,说话大声,给人的表现就一定是喜欢同性?”刘衡道:“可能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这种感觉吧,一个人的穿衣风格从很大程度上里说,看得出她得性格。”这大家不都是穿的校服吗?再说了,张泽坤一定是喜欢男生的吧?不然萧琢华怎么回事?刘衡见景雅一脸沉思状,摊位上又没人,说了声等我一下,自己不知跑哪去了。巧的是刘衡刚走不久,摊位上就来了人,是上次那个小包子。小包子像一个可爱的福娃,身着喜庆的红棉衣,头戴白色的绒毛帽子,帽子上的两个兔耳朵俏皮地竖着,他那红扑扑的脸蛋宛如熟透的苹果,笑嘻嘻地说了声姐姐好。景雅没想到还能再见到她,顿时惊喜地招呼她赶紧坐下,说:“真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你最近好吗?我们出了很多新款,要不要试试看?”小包子呼出一团热气,说:“好啊,有哪些好看的?不过我没那么多钱。”景雅很大方,把各色各样的指甲油、穿戴甲放到她面前,说:“没关系,你喜欢哪个,我给你试试。就算没什么钱试试还是可以的,这不妨碍。”小包子高兴地应了句好,挑来挑去,指着那橘红色的指甲油说:“姐姐我想尝试下这个颜色。”景雅答应一声,按照前几次地经验,慢慢地给她涂起指甲油来。小包子问:“今天只有姐姐一个人吗?”景雅道:“没有啊,他们有事去了,待会就回来。”小包子道:“上次那两个哥哥也没吗?”她说的应该是萧琢华和刘衡吧?景雅道:“来了一个,怎么了?“”没什么,姐姐,我想问你个事情。“景雅一听这话就来了兴致,一般自己有事情需要问别人,也是这么开口的。“你说。”小包子犹豫了会儿,说:“姐姐你有男朋友吗?”“没有啊,怎么啦?”小包子道:“有个男生说喜欢我,经常给我买东西、带我吃东西,但他没有读书了是在理发店上班的,他叫我不要读书了跟他学理发,说我就算毕业了也找不到好的工作。我从没遇到这种情况,不知道怎么办。”景雅听着这话顿感不妙,这不就是拐诱吗?再说了能读书为什么要提前去打工?人往往是不得已的情况下才不得不打工,以前那些家里的孩子因为穷,一个个背井离乡去打打拼事业,其中的辛酸有谁知道?他们如果能重新选择,谁不想多读书多去见识外面的世界呢?“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但你愿意听我讲个故事吗?”小包子连连点头。景雅放慢了涂指甲油的速度,说:“我村里有个姐姐,大概比我大六七岁,她初中没读完出去打工,打了几年工后在工厂里认识一个对她很好的男的,那男的整天带她出去玩,给她买衣服、买手机,衣服都是他洗的。过了不久她就跟那男的回老家结婚去了,他爸妈都劝她不要去那地方太穷了去了也是吃苦受罪,大人能熬将来有了孩子也跟着一起熬学都上不起。奈何她不听,父母说什么她都是那句,他对我很好我舍不得他,和他结婚是我心甘情愿的。”“她家里人拗不过,在结婚那年去了男方家里,你知道他们家什么情况吗?”“什么情况?”“男方家在大山里面,山里没修公路,只有小路,一到下雨下雪打滑溅泥,出山要走三个小时的山路,下了山才看到人家。坐一个小时的车才到镇上,镇上坐半个小时车才到市区坐大巴车。她的两个孩子两三岁牛奶是什么都不知道,每天吃两顿,逢年过节哪家杀猪了一起吃一顿,每家每户分点猪肉,剩下的时间里都在吃笋。什么笋干、烟笋条,想吃点零食和其他的东西根本买不到。““我村里那个姐姐劝他出去工作,要不然小孩子读书都是问题,长到五六岁还没上学,夫妻两个经常吵架。她老公觉得她生了孩子走不掉了,脾气越来越大,每次吵架都动手打她,最严重的一次把手打骨折了却没钱去医院看。还是她打电话跟她妈妈说了,她爸妈连夜赶到她那,带她去的医院。”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所以我奶奶常常跟我说,不要远嫁、不要早早就生孩子,尤其是大山里面进去了就出不来。那些男的说几句好话就把人给骗走了,晓得有了孩子舍不得走,想打就打想骂就骂,你以为不难吗?大人造孽小孩也可怜。”小包子犹如被雷劈中了一般,半天都回不过神来。景雅涂完她左手,刚想涂右手,一杯奶茶从天而降放在她眼前。景雅抬头一看,是刘衡。刘衡手里拿着一杯,说:“给你润润喉咙,说了这么多肯定渴了。”“谢谢,你都听到了?”“听到了一半,你们要不要听听我的想法?”“好啊。”景雅把小包子的右手伸到眼前,说:“你说吧。”刘衡道:“我个人认为,一个男的如果只是说对一个女生很好,除了好以外没有其他任何正面的帮助,当然不包扣些实在没办法或者残疾的人,他们无法做得更好。如果那个:()我心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