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这不是……回来跟你赔罪来了吗?”傅弥萧吃痛,闷哼了一声,但却不敢怠慢,柔声细语地哄着怀里的人。“我明明最不想恨的就是你……”而他却又真情实感的狠了他三年,起初恨他抛弃,恨他不告而别,后来他有了自己的猜测,便开始恨他自作主张,不跟自己商量。他一边恨着,又一边悄悄爱着。将恨意昭告天下,来掩盖自己抑制不住的喜欢。傅弥萧任由他在自己的怀里抽泣,泪水沾了他一身,而他却只能轻轻拍着他的肩膀,不停地说“对不起”,不停地告诉他“他已经回来了”。这些年,他又何尝好过,但他内心知道这是自己罪有应得,当年,他自作主张替伊澄做了选择,故意让伊澄恨自己,美其名曰要给伊澄一个支撑下去的动力,可只有他自己清楚,自己的私心。恨意从来都比愧疚更加强烈,他宁愿伊澄恨自己,也不要他对自己充满愧疚。他怕伊澄忘了自己。他想拥有伊澄所有的,最强烈的感情。“对不起,当年我擅自替你做了选择,那从今往后,关于我的选择都交给你做,好不好?”遇到伊澄前,他也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产生这种阴暗的想法,他从没有那么的费劲心机想要独占一个人,他恨不得想要伊澄的世界只有自己。可那样做,伊澄一定会不开心,那是他最珍贵的宝贝,他一定得小心翼翼的呵护他才行。虽然傅弥萧不想承认,但他的确就是这样超级没有安全感的人。“你岂不是便宜了你,你以后都不用操心,可以做甩手掌柜了!”伊澄这才抬起头看他,吸了吸鼻子,眼睛有些红,眼角还挂着泪,傅弥萧连忙用手帮他擦去。“傅弥萧,”伊澄不知道傅弥萧心中的百转千回,他突然将搂着他腰的胳膊抽出,环在了他的脖子上,眼睛微眯,像一只娇俏的猫,“我后天就要去拔牙了。”“给你一个机会,跟我的智齿好好打个招呼。”说完,便踮起脚,轻轻的吻住了他。作者有话要说:“等下,伊澄。”正在关键时刻,傅弥萧叫了停,这让伊澄不太满意,迷离着一双眼睛不解地看着他。“怎么了?”“那个……”傅弥萧轻轻咳了咳,“你把我的浴巾蹭掉了。”“……”萧神你是来搞笑的吗???浴巾都掉了还不这样那样?你难道不行??还得是你们年轻人。夜里,伊澄躺在傅弥萧的床上,把玩着傅弥萧脖子上戴着的牛角扣,舍不得睡觉。他们仿佛回到了过去,但那经历岁月沉淀而逐渐失去光泽的金属链条,却无声地提醒着他们错过的时光。“轻点扯,我快被你勒死了。”傅弥萧叹了口气,那链子太细,又短,使劲一扯就陷进肉里面,再松开时脖子上便出现了淡淡的痕迹。“勒死你算了,你个狗东西!”伊澄哼了一声,使劲儿瞪了傅弥萧一眼。这人太狡猾,估计在三年前离开的时候就已经计算好了现在的结局,笃定自己不论怎么闹,最终都会选择原谅他。事实也是如此,其实从傅弥萧踏进基地的那一刹那,他就已经原谅了他,只不过,没决定好什么时候告诉他。直到现在他也不想跟他坦白,还是假装生一阵子气,毕竟能够这样明正言顺任性的机会并不多。“你舍得?”自刚才伊澄抓他的项链时起,傅弥萧就保持后背微驼,脖子尽力往前倾,以缩短自己与伊澄的距离。没办法,这项链实在是太短了,他只能用这样的方法来减轻项链勒进肉里的疼痛。这姿势实在是毫无美感,半点帅不起来,就像被主人用锁链拴住脖子忠诚的狗。不过没关系,他家伊澄开心,再窘迫他也会随着他。毕竟他的任性在自己这里,从来都是名正言顺的。“当然舍得!你以为你是谁!”伊澄嘴上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握着傅弥萧项链的手还是松了松,不光如此还不着痕迹地往他怀里蹭了蹭,主动缩短两人的距离。他这样的动作逃不出傅弥萧的眼睛,笑着看他口是心非,但怕他害羞,愣是忍住没说,他抬手揉了揉伊澄柔软的头发,怀里的人儿又香又软,散发着淡淡的牛奶香气。不管过了多久,他还是觉得他没长大,是个需要呵护的小朋友,只是这事不能叫伊澄知道,他知道以后一定会生气。“不如我也拆个扣子戴……哎呦!”傅弥萧搂着心上人感慨良多,伊澄也在一旁脑洞大开,突然抬头提议道。他不抬头还好,一抬头刚好撞到了傅弥萧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