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采捶了他一记,禁不住地笑出声来:用没了就说,下次给你多发点儿!
邬少乾也笑道:一定说。
铁哥们儿的一片心意,钟采当然是开开心心地接受了,马上就把衣裳抖开,迅速地换了起来。两个人每晚都一起睡,压根没什么好介意的。
钟采当着邬少乾的面直接脱,邬少乾也饶有兴致地盯着他看。料子的配色是一种很是清爽的银蓝,暗纹涌动,似有流光。碧岑的手艺也很不差,做成的衣裳没一处不妥帖,钟采才一上身,就把他衬得吏白了。
邬少乾上下打量,夸赞道:俊俏!
钟采低头看看自己,晃两圈,自我感觉也是挺好的,对这赞美毫不心虚地应下了,又反夸了回去,说:“你更帅,每天都差点把我帅瞎了。”
邬少乾忍笑:那我得悠着点长,不然可就犯了大错。
钟采又捶他一拳:自恋!
邬少乾纹丝不动:哪里,比不过你。钟采就乐了,整个人都放松了很多。
两人说笑间,被褥里拱出两只青色的团子。
正是小银狼和小青鹏。
小银狼大概是跟小青鹏混久了,在面对钟采和邬少乾的时候,有样学样的很是乖顺。
每天“训练”过后,钟采把两只抓下来塞进被窝,它们都老老实实的,还暖烘烘地跟他们贴肉趴着。要是钟采顺手拿一只过来揉搓,不论揉搓谁,都是毫无反抗的。
钟采炼制出极品异体丹的当天,小银狼就在邬少乾的指挥下吞服了一颗。邬少乾是听不懂小银狼嗷呜什么的,但他撕开一张通灵符,自然就能跟它沟通。
小银狼超爱自己银光闪闪的皮毛,不过邬少乾仔细对它解释,再加上是让它跟小青鹏变成同色,它到底也还是接受了。
所以现在两只团子窝在一起的时候,都这么一身绒毛圆滚滚的,乍一瞧还真是很相似。钟采看向邬少乾,商量道:咱们这次过去,带不带它们?
邬少乾说道:“带上。”
这回答太笃定了,钟采有点好奇。
邬少乾笑道:先收着,
适当的时候也能拿出来,让你姨母放心。
钟采了然。
的确,如果是真有情分的亲朋,那自然是自己的筹码越多,对方就会越放心了。两人相视一笑,各拿了个团子过来,相当默契地塞进了左袖。
盛天酒楼。
两边约定的是正午时分,钟采和邬少乾出门早,虽然路上没太急切,抵达的时候也还是提前了半个时辰。
有伙计迎了出来。
钟采询问道:“可有一位姓孙的女子定下雅间?”伙计立刻满脸堆笑:客人可是姓钟?钟采颔首。
伙计就马上说道:“那就对了!还请两位客人随我来,就在月兰居。”
钟采就跟邬少乾肩并着肩,一起跟伙计走了。
死卫向霖则安静地驱着马车,去酒楼的侧院停靠。接着,他就守在马车里。
酒楼内中奢华,不少客人都在喝茶、用饭。
人多了话就多,很多高谈阔论的修者免不了会透露出一些消息,周围也有许多人跟着吆喝,或者细听打探等。
钟采却没有心思注意那些。邬少乾陪他一路往上,到了三楼。伙计把人引到门前,就迅速告退了。钟采顿了顿。
邬少乾揽着他的肩,帮他推开了门。
然后,两人举步走了进去。
雅间里,果然很是幽雅。
一位身形高挑的女子正站在秀美的屏风前,仿佛在仔细地欣赏着。
听到推门声后,女子很敏锐地转过身来。
钟采看了看她。
……要不是他记忆力好,都有点认不出来了。
这女子正是孙柳,可她半点也不钟采曾经见过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