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元福退下,你不是张将军对手”刘俊淡淡开口。“我还未输”周仓兀自不服。刘俊没好气地瞟了他一眼,“这是拳头,如果是武器的话,你早死了几十次了。”“这”周仓被刘俊一句话给堵住了。“好啦,看看厨房做好饭没有,念你被揍了一顿,今晚允许你喝多半坛酒。”周仓一听,当即大喜,“好好好,我去灶房看看。”“王爷,要不我让周仓打回来,给我也整半坛。”张任大急。“哈哈哈”众人一通大笑。一夜无话。第二天清早,糜贞听得刘俊要去拜访桥玄,而对方是个糟老头子,倒也没有跟随,而是领着马红玉到雒阳到处悠转。其它赤影卫却是跟着周仓,闫行庞德几人在小院子里练武,比试拳脚。史阿回到雒阳却是呆在剑馆忙着与一干师弟们练剑,叙旧。刘俊与李儒仅带了两个赤影卫到了桥府。桥府的门口看起来一点也不气派,看门的是个老仆,让刘俊有一种几个月前到涿县卢府的感觉。看门老仆听说是平原王到访,急急忙忙地回去禀报。半刻钟后,一个苍老宏亮的声音自院内传出,“哈哈哈,稀客稀客啊,难得平原王到访,令老夫这草舍蓬荜生辉啊!”说话之人正是桥玄。两道身影正缓步而来。行将近,刘俊也认出来了,老者正是桥玄,而在老者身边的年青人正是那日北邙山下的弹琴青年王儁,刘俊仍然记得,那日蔡邕说此人的雅号为“琴痴”。几人纷纷见礼。“俊见过桥公,此来雒阳,行色匆匆,身无长物,唯有数埕水酒,聊表心意。还望桥公勿怪俊之礼轻。”刘俊躬身作揖施礼。“哈哈哈,你刘平原来我这老头子府上便是最大礼物,何须带那什劳子礼物,不过,如果你真给老夫送来其它黄白之物估计老夫还真要把它的扫地出门,不过这好酒嘛,却是例外,例外啊”桥玄给刘俊的感觉有点自来熟,貌似自己才刚刚见过他一次吧。其实这里面也是有一些人为因素在里面,如桥玄这般心向汉室的老臣,看到刘俊自出世以来,屡立战功,心中甚是宽慰,更觉后继有人。而更妙的是战后与刘宏相认,让一众宦官,外戚,仕人同时噤声。而桥玄却算是武人这一派的,别看卢植如今置闲在家,但不管在朝在野,声望都很高。而桥玄也是因年事已高赋闲在家,但真有事时,汉灵帝也会到府相询,其地位之超然,在朝之人就算是袁槐与袁逢兄弟都不如。“既然有酒,何不抬进来?”桥玄似乎有点等不及了。“哦,对对,快快抬进来。”两名挑着酒水的赤影跟着刘俊进了府中。“这酒可是皇上在外所售的御酒?”桥玄似乎很好酒,问道。“呃,这个是俊在平原所酿,但应当与皇宫御酒相差无几。”却听王儁道,“坊间传闻,皇宫御酒所制之法乃平原王所授,不知此事属实否。”刘俊心中诧异,却微笑地点了点头。桥玄却是双目灼灼,“如此先取一埕开封,待老夫试饮两碗。”李儒端着酒埕负责倒酒。酒很香,很清,很烈。桥玄看着自己面前那小半碗酒,略显不快,皱了皱眉,端起酒碗一饮而尽。他明白为何李儒只给他倒半碗酒了。酒入喉,如烈火灼心。那高度烈酒,似一把锐利之剑,瞬间穿透咽喉,直入脏腑。辛辣之感在口中爆开,仿若万千火焰在舌尖舞动。一股热流,从喉咙奔腾而下,所过之处,皆被这熊熊烈火点燃。脑袋似被重锤猛击,一阵眩晕袭来。眼前的世界开始摇晃,模糊不清。然而,心中却涌起一股豪迈之气,仿佛能睥睨天下。这酒,有铁马戈的味道,是立马横刀的见证。饮罢,只觉热血沸腾,浑身充满力量,仿佛可与天地一战。但那后劲,却又似潜伏的猛兽,随时准备将人吞噬。在这烈酒的世界里,人既是主宰,亦是被主宰者。“好,好酒!”桥玄将手中酒碗重重在放在案几上,“啪”的一声,酒碗已碎成数片,却是手上的力道失去了轻重,半碗即上头。“今日刘平原过府,不知所谓何事?”桥玄借着酒意,又或者说压着酒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见桥玄发问,刘俊自是不作遮掩,开始向其讲述了自己因何开办学塾,还有那些烈士遗孤的可怜,如今自己学塾即将建成,却面临师资短缺等等一连串问题,恳请桥公相助云云。听得桥玄老泪纵横,“哈哈哈,想不到啊,想不到,吾道不孤,吾道不孤!”桥玄喜极而泣,放声大笑。桥玄的又哭又笑却是让刘俊,李儒与王儁三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数十息后,桥玄方自收拾心情缓缓开口。“永康元年(167年),老夫曾任度辽将军,扶余国国王夫台率领2万余人侵犯东汉玄菟郡,我方斩敌两千余人,大胜而回,但我族士卒亦折损八百余人,平匈奴,斩敌四千余首,我族士兵折损过千,征鲜卑最为惨烈,一万对八千,斩鲜卑五千余人,我族士兵亦损失四千余人,惨胜。”桥玄似是喃喃自语地述说着自己过往的军旅生涯,听得刘俊有点心惊肉跳的感觉,他很难将眼前的这位老人与度辽将军这个职务关联在一起。“将近七千啊”桥玄似继续喃喃自语。“那时我就在想,该如何妥善安置这帮小兄弟的家小,老夫也曾想过开办学堂与将他们集中起来耕读,却终因囊中羞涩而搁置”桥玄说到这,却是停住了,傻愣愣的看着刘俊,如同看另一个年轻的自己。“你既已作安排,老夫便是将这把老骨头扔在平原,也助辰逸完成心愿!老夫虽年事已高,却也薄有名望,虽不能亲自教书育人,但为王爷坐镇学堂也是可以的。”:()三国开局屠龙三兴大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