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
衣襟处传来指尖游弋的触感,萧承面不改色,流露读书人的雅韵风度,“敢问姑娘可是平锦城人氏?”
“奴家是来自平锦,公子有何贵干?”婉溪指尖继续向下,快要勾到萧承的腰封。
“姑娘可识得平锦城的总兵?”
“不认识。”
“这样啊。”
萧承和颜悦色地扼住她的手腕,力道由轻渐渐加重,在婉溪感到一丝疼痛时,陡然加重手劲儿。
这哪里是调情,分明是温水煮青蛙,扼断了那截骨头。
在女子的痛呼声中,萧承松开手。
这里到处是淫声,婉溪闹出的动静,没有引来打手和龟公的注意。
萧承撇开女子的小臂,为自己倒了一盏酒,早听说这家的花酒醇正,正好顺便一尝。
“曹柒。”
舒了一口气的曹柒会意,拽住女子一条手臂,拖麻袋似的将人拖进里间。
猜也能猜到,无外乎是使用司礼监的手段逼供。
黎昭不自觉搓搓手臂,原来曹柒随身带着审讯工具,还真是与天子心意相通,难怪得天子赏识。
思忖间,目光对上饮酒的男子,她坐下来,听着里间传来的哀嚎,与隔壁的淫声交织,辨析不出那边儿更尖利。
萧承喝过一盏酒,坐在看向对面的黎昭。
那句“尝尝风月情爱怎么了”反复回荡耳畔,微微刺耳。
“倒酒。”
正处在游离中的黎昭横过一眼,心不甘、情不愿地起身倒酒,“公子请。”
萧承翻转一个空盏,摆放在盛满酒水的银盏旁。
黎昭不明所以,又倒满一盏,却听萧承轻飘一句“赐你的”。
“小民不胜酒力。”
“想清楚再拒绝。”
黎昭抿抿唇,思忖着拒喝算不算抗旨,最终在萧承看过来时,仰头啜饮,辣得吐了吐舌尖。
“饮尽。”
“。。。。。。”
少女被醇正的酒水呛得直咳,颊边蔓延开的酡红,比最昂贵的胭脂都要娇艳欲滴,可惜被一层蜡黄胭脂遮盖,减损了韵味。
萧承收回视线,拿起自己那盏一口饮尽。
不知为何,没来由地想要与她较劲,惩戒她的口无遮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