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全藏是不是过于温柔了。
温柔的人总会比别人受更多的伤。
我在此刻理解了曾经读到的这句话,什么书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这句话。
如今我切身的体会到,确实如此。
全藏,受着伤还在安慰我。我却如此不知气氛的仍在掉着眼泪。
越是想要停下来,眼泪越是掉个不停。
以至于全藏不得不跪起来,环住蜷缩的我。
甚至在一点一点的轻抚我的后背安慰我。
最后我一边掉着眼泪一边哽咽着打救护电话。
就像猫咪不喜欢去宠物医院一样,全藏也不想去医院。
但是在月光的照耀下我不解的看向全藏时,全藏突然双手举到头顶:“就照奈奈说的做,去医院吧。”
受伤流血去医院不是很正常的事吗?为什么突然做出投降的动作?
看全藏被快速驶来的救护车抬上担架,期间我的眼泪仍不受控制的坚持在掉,直到在明亮的救护车里,才慢慢恢复。
虽然眼泪是不掉了,但是我的声音还是有些哽咽,在救护车里和医生阐述全藏的状况:被小绵羊连续撞击两次。
我越加肯定打救护车去医院是正确的事。
因为全藏从被抬到担架上开始就一动也不动的趴着,只有和我握着的手在我和医生说话时微微收紧。
刚开始一上车简单的查体后,虽然医生说着没什么大问题,但是还是让救护车开的平稳一点,还拿着冰袋敷向全藏的股间。
停止流泪后医生也给我准备了冰袋,包着白色毛巾,让我冰敷眼睛。
我疑惑于全藏屁股上的冰袋没有毛巾,是严重到需要极速降温的意思吗?
这么想着,我断断续续回答着医生的询问,用我还在哽咽的声音。
先前全藏握着我的手是为了安慰我,所以我在和医生说话时,很明显的就感觉到了全藏收紧的手,我立刻询问全藏怎么了,是股间不舒服吗?
全藏只是趴着摇头不说话,大概是看病人在难受,所以之后车内一直保持着安静。
救护车一开到医院,全藏就被等在地面的医生围住,快速的推向了急救中心,接着又被快速的推了出来。
说是安排CT,看看身体有无内伤。
我去处理相关手续回来,没想到全藏已经被推回了病房,医生说是没事的地方都没事,有事的地方已经做了涂药处理,接着冰敷就好。
我没太理解,不过有事的地方是痔疮吗?确实流血了得涂药冰敷消肿才行。
我到病房去看全藏。
同样的病房,前几天是我坐在病床上,全藏来看望我。
现如今是我站在病床前,全藏趴在病床上。
明亮的灯光下,我和全藏对视着。
“奈奈已经没事了,所以我们等一下就回去吧。”
是不喜欢医院吗?好巧,我也不喜欢呢,而且医生确实是说过什么没事之类的话。
所以:“好哦,等下回去,”我点头赞同。
不过:“现在的话得接着冰敷才行。”
毕竟医生说要接着冰敷还是得遵从医嘱才行啊。
“那——15分钟?”
“嗯,15分钟后看全藏能不能顺利走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