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琚这下是真给惊到了!厉害啊厉害,徐夫人是个狠的,怪不得正室位置稳稳的!正应了那句:女人不狠,正位不稳!如果非要给徐夫人写个话本,那定是《夫君放荡,我给他下绝育药!》听完这两个消息,她胃口更好了,拍拍圆滚滚的肚子,带上凤舞,乘马车进宫。今日除了看热闹之外,她还要将凤舞送去太常寺,通过这次万朝宴,凤舞必能名扬天下!太极殿里,皇帝在见百济国王与铁勒汗王。这两人本就互相瞧不起,这会儿正脸红脖子粗的对骂。金发碧眼的铁勒汗王道:“你儿子跟娘们似的,还有脸去寻欢作乐?他身体吃得消吗?能让天朝的女子满意吗?”期文白净的百济国王回敬,“呸,你们国家全是夯货!你儿子那傻大个,他竟敢殴打我儿,还打他屁股!陛下,你要为我们做主啊!”要不是碍于皇帝在场,他们早就拔刀相向了!皇帝扶额,这两人是怎么管教儿子的?逛个青楼,都能逛闹到大打出手,简直丢尽一国颜面!殿门外,聂琚猫着腰,伸长脖子,正乐滋滋偷听。恰好顾相也来找皇帝,他刚要出声打招呼,聂琚竖起食指,“嘘你先别进去,他们快要打起来了。”顾相拱手,和蔼道:“公主殿下,好久不见,公主何时去朝堂看看?”皇帝对待臣子亲厚宽容,但也容易发脾气,通常只有公主才能劝住他。可惜公主自从有了驸马,就再没去过朝堂,如今他们被骂时,都暗恨谢玄,怪他将公主勾走了。聂琚笑眯眯道:“顾相,本宫的驸马身体柔弱,得多怜惜,对于这点,顾相也深有体会吧?”顾丞相的结发妻子身体柔弱,但两人感情极好,生有两儿一女,顾相身边别说妾室,连侍女都没有,堪称模范好夫君,顾相闻言乐了,“前几日微臣夫人还说,谁家能娶到公主,是天大的福气。”夫人还有一句话:可惜啊,陆夫人有眼无珠,生生误了陆峤。聂琚不客气的收下赞美,“没错,你夫人极有眼光。”她从怀里掏出松子糖,分给顾相,两人一道坐在台阶前,边吃边猜测,陛下会如何处置那两位倒霉的王子。东宫,明章殿。太子舍人看向聂行舟欲言又止,太子年近弱冠,为何还不立太子妃?最近外头谣言暗起,说太子有汉帝遗风酷爱男色。聂行舟被他看得直发毛,“何舍人,你为何这么般看孤?”何舍人硬着头皮,将谣言说出。聂行舟哭笑不得,这谣言妹妹也对他提起过。“孤也是奇怪,这世道是怎么了?男子不娶妻不纳妾,就一定爱男色?难道孤要放荡好色,才算正常?”何舍人陪笑,“是是,世人大多浅薄,哪懂殿下之高洁?可殿下啊,太子妃之事,确实也该提上日程了。”“再等一等吧。”何舍人急了,“殿下,你得快些啊,微臣想成亲啊。”“你这话是何意?”聂行舟不懂了。提到这个,何舍人想骂街,他激动道:“因着微臣生得俊美,最近外头有新传言,说殿下与微臣,就如汉哀帝与董贤。”他害怕得睡不着觉,太子不会真的对他那也太可怕了!而且族人商量过了,如果太子真看上他,就让他牺牲自己,以保全家族。聂行舟:“”打量着何舍人那张四方大脸,“你对你的容貌是不是有什么误解?孤眼睛不瞎啊。”这会儿想骂街的是聂行舟了,怎能如此瞧不起他的品味?宫人来报,“殿下,骠骑将军来了。”聂行舟牙疼道:“何舍人,你先下去吧,去告诉那些人,孤对你毫无兴趣!”“是是,多谢殿下大恩大德。”何舍人抹着汗跑了,差点撞上谢玄。聂行舟从郁闷中抽出神,招呼谢玄坐下,“你今日怎么有空来瞧孤?”谢玄开门见山,“微臣有件事情要告知殿下,陆峤去往博陵查案,长宁郡主也去了,殿下以为,这会是巧合吗?”聂行舟凝眉,“应当不是,她早不去晚不去,为何偏偏选在这时?”说着给谢玄倒茶,“多谢你提醒。”他又道:“万朝会后,江夏王就要回陇右了,孤瞧他的意思,大概会把姜氏留下做人质,父皇应该不会强留他,但此人贪婪无能,才德皆不配位,不能让他继续揽陇右大权。”“所以殿下要在他离京前,设法找到他亲生儿子,收走他的权势。”谢玄想过,将沈靖安抓来逼问,但这人骨头极硬,死都未必肯开口。聂行舟饮着茶,掩去心中焦虑,“孤会想办法的,总之不能让他再掌权。”他换个轻松的话题,“你堂妹还好吗?”谢玄放下茶盏,正色道:“微臣有好几位堂妹,请问殿下指的是哪位?”聂行舟也不恼,“孤记得,前段日子,你深夜从公主府出来,父皇最近太忙,没顾上这些事,你看要不要给他提个醒?”谢玄马上道:“殿下说的应该是灵秋吧?她挺好,太傅寿宴将至,这几日在帮我母亲料理事务。”聂行舟笑道:“很好,请你回去告诉太傅,他寿宴那日,孤也会去给他贺寿。”谢玄迟疑道:“太子殿下,陛下是让公主前去,你就不必——”“太傅也教导过孤,孤理应为他贺寿。再说又没人规定,公主去了,孤就不能再去。”谢玄只得附和,“太子殿下所言甚是。”“好了,孤这里没你的事了,早些回去吧。”谢玄起身告辞,太子要来谢家赴宴之事,得提前告诉母亲,另外他得再检查下给公主的菜色。走在宽大的宫道上,谢玄心情颇好,快到太极宫时,却突然喘不过气来,心脏沉重无力。他暗道糟糕,又来了!捂着胸口,慢慢弯下腰,就在快要支撑不住时,一道熟悉的人影向他奔来安心的香气传来,那个人抱住他,拍他的脸,“谢玄,你怎么了?很难受吗?”:()小公主美颠颠,大将军宠宠宠宠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