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大长公主府,侍女让她等一会儿,大长公主在陪五十一郎午睡。聂琚一听,就知道这个午睡不大纯洁,便耐心等着。芙蓉暖帐里声音暧昧,大长公主摸着年轻鲜嫩的身体,年轻就是好啊,精力好,本钱足。得知侄孙女来了,她姗姗起身,整好仪容见客。五十一郎拉住她的裙摆,声音娇软,“殿下,你会永远爱我吗?”大长公主拍开他的手,敷衍道:“当然会,只要你能让本宫快乐。”快乐在,爱就在。正厅里,聂琚瞧着姑婆,她一袭紫色赤锦芍药曳地长裙,整个人艳丽雍容,妩媚慵懒。“呦呦,你来我这里有何事?是你的驸马没陪你,你寂寞了?若是这样,姑婆送你几个可心人。”聂琚忙拒绝,“多谢姑婆,我不是为此事。是这样,我今日去寻了贺青筠。”大长公主秀眉骤然挑起,声音发冷,“你竟然找上他了?你知道些什么?”“我听说此人曾是姑婆的驸马,后来惹你生气,被赶走了。但他擅长治妇人之病,我打算出钱给他开医馆,助他印刷医书,还望姑婆成全。”大长公主拂袖,“如果我告诉你,我不同意呢?”聂琚诚恳道:“姑婆,我想帮受病痛之苦的女子。”“女子有小日子不说,还要生孩子,苦不堪言,你看平宁姐姐,她生完孩子,身体差了许多,小毛病不断,若真有一本妇人专用医书,能减少女子的痛苦,那该多好。”大长公主沉默一会儿,淡淡道:“呦呦,你是不是觉得我不近人情?不顾大局?”“不,贺青筠定然是做错了什么,给姑婆造成了不可挽回的伤害,他让你绝望,你才会这般。你是天底下最讲道理的人,绝不会无理取闹。”大长公主怔住了,眼眶微湿,当年之事,所有人都觉得她小题大作,无理取闹。三十多年了,只要一想到那个未成形的孩子,她伤心得半夜惊醒,恨不得杀了他们,小产后,她还落下病根,调养多年才好。不由捂住脸,伏在案几上低泣,不曾提及的事情,不代表她忘了。聂琚急忙抱住她,“姑婆,你别伤心啊,呦呦最喜欢你,你若不同意,我就不帮他了。”大长公主抬起头,看着聂琚纯净孺慕的眼神,再看她鼓起的小脸蛋,心不由就软了。声音沙哑,“呦呦,你让我考虑些时日吧。”聂琚忙道:“是,姑婆,我等你。”这事急不来,贺青筠可以继续增补医书内容,至于两人之间的恩怨,今日不便细问,她相信姑婆以后会告诉她的。春风的桃花悄然绽放,梁国公府开始筹办桃花宴,陆夫人亲自上门,给聂琚递请帖。“公主啊,阿峤年纪也不小了,我打算趁桃花宴给他相看女子,你觉得如何?”她收到了陆峤的信,儿子在信中质问她,为何聂琚订婚之事,他们不告诉他?瞒着他究竟是为什么?他还说,他打算申请提前调回京师。陆夫人慌了,她生怕儿子回京后,聂琚会甩了谢玄,同她儿子相好,便打算抓紧时间为儿子相看亲事。聂琚微愣,“你要给表哥相看亲事?也好,他已到弱冠之年,是该相看起来了。”陆夫人见她态度如此爽快,暗暗松口气,公主还算明事理,没有缠着当年的情谊不放。刚送走陆夫人,侍女又来报,“公主,端王殿下来看你,在厅中等着。”聂琚暗自嘀咕,三哥平日忙着睡女人,哪有空来看她了?大厅中的端王摇着描金扇子,身姿潇洒,端的是风流俊美。看到聂琚,他笑嘻嘻道:“呦呦,有件事情我得请教你,请问我第十八房小妾在哪?”最近有一些人给他送画,恭喜他要纳第十八房小妾,他一打听,才知道是妹妹在搞鬼。聂琚才不怕他,“急什么?反正你迟早会有第十八房小妾。”端王用扇子敲敲手心,“行,我也不怪你在外头造我的谣。但有件事情你得停手,那孙高升官位没了,板子也挨了,你不能放过他?”“放过他?这话怎么说?”“他最近出门,每次都得挨打,难道不是你干的?”聂琚不解,“我为何要这么做?这人是可恨,但父皇罚过他了,我才懒得再理他。”“不是你,那会是谁?我问太子哥哥,他说不是他,他才不会做这么无聊的事情。”聂琚冷笑,“这大概是他以前得罪的仇家太多了,人家报复他呗。对了,你和他有交情?”端王一脸受辱的样子,“瞧不起谁呢?我怎么会和那种人有交情?”“那你为何要替他求情?”“这事关我第十八房小妾。”聂琚更不明白了,“什么意思?”端王压低声音,“孙高升堂姐,安平候夫人,说不得就是我的第十八房小妾。”聂琚:“安平候夫人?安平候还没死呢,你居然想纳他夫人做妾?”,!“是啊,有何不可?你曾经提醒我,让我多关注京中候夫人,我听你的,这不就关注到她了?而且你肯定想不到,她说在你的及笄宴上,对我一见钟情。”他本来想勾搭一下安平候夫人,哪里知安平候夫人却主动勾搭了他,这太叫人惊喜了!聂琚:端王让她看扇面上的字:闺中少妇愁啊愁,没有夫婿我来凑。“她与孙高升感情不错,便求我找你说情,希望你别再让人打孙高升。”“可我真没有让人打孙高升啊。”端王无奈,“好吧,安平候夫人给我了五万两,求你高抬贵手放过孙高升,这事既然不是你做的,那便算了。”聂琚马上蹦到他前面,“且慢,虽然这事不是我干的,但你放心,我能帮安平候夫人解决此事!我会找到幕后之人让他停手。”只要银子给的够多,还有她聂琚办不到的事情吗?端王嗤笑,将一沓银票交给她。“我觉得着吧,这事肯定和你有关,提个醒给你,不如问问你那好驸马,或许是他干的呢。”聂琚愣了一瞬,会是谢玄干的吗?收好银票,聂琚不忘记提醒自己的好哥哥,“三哥啊,安平候夫人有夫君,你小心点啊,别被人发现。”端王肃然道:“妹妹你放心,我刚才同你开玩笑的,我不会纳她作妾。安平候久不在京,春天又到了,她一介少妇,难免深闺寂寞,作为亲王,我少不得要关照朝臣的家眷,等安平候回来后,我就与她断了。”聂琚双手拢起掩口,“那你小心点,别被父皇发现。”“放心,我谨慎着呢,万一东窗事发,我告诉父皇,是你给我提供的思路。”聂琚:端王走后,她叫来谢辞,“你实话告诉我,打孙高升的人,是不是谢玄派去的?”那天他们围观被打的孙高升时,谢辞还为幕后之人说话,莫非真是——谢辞嘿嘿笑了,“是,他见公主受欺负,必然不会让孙高升好过。”聂琚不以为意,“孙高升就是嘴贱了几句,连我的头发丝都没碰到,罚都罚过了,他还在生气啊?”谢辞摇头,公主不懂,谢玄有多小心眼。聂琚银子既然收了,就要办事,得派人去告诉谢玄,让他停止对孙高升的殴打。:()小公主美颠颠,大将军宠宠宠宠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