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开之前,陆长有许多事情要办,他不知道下次回来是什么时候,总不能留一堆麻烦事的离开。但江舒予就像没有其他事情要做一样,整日的缠着,几乎是陆长还没睡醒,就会听到楼下有人在喊:“陆长!出来玩啊!”从床上苏醒的那一刻,陆长觉得自己回到了前世,回到了五六岁的时候,被小区里的小朋友叫出去玩的场景。还好下午时间,江舒予带着女仆离开,让陆长有点时间处理别的事情。爱莎想通了,按照陆长给的地址找了过来。第一个捡到陆长的人是安薇薇,可她最后死在了雷特的手里,爱莎大概是安薇薇唯一的朋友,是她让陆长知道了一些过去的事情,也知道了那个捡到自己的女人为此付出了多少。陆长给爱莎安排了一份工作,带她去了上城区见了玛丽姑姑。孤儿院本来就缺人手,爱莎对这份工作很满意,对她来说,孤儿院已经是她幻想中的净土,能够脱离下城区,再看着这些孩子慢慢长大,就是充满希望的生活。陆长拿到了安薇薇埋葬的地址。位于下城区最边缘的一处墓园,说是乱葬岗更为贴切,没有守墓人,没有整齐的墓碑,大多是被随意丢弃掩埋的尸体。这里本是在下城区之外,近几年因城市扩张,才被纳入下城区的范围,好在有城卫队时不时的附近清理,才没有让异兽把这些尸体拖出去吃了。陆长换了身全黑的正装,让手下在墓园外守着,他独自走进墓园内。适逢正午,天气却不算太好,铅灰色的云彩随着远方的风,在娜米城的苍穹上汇合。陆长从一座座散乱的坟堆间走过,无序的坟头,少有墓碑,像地面上隆起的土包子,藏着不知名的蝼蚁。本应该平静的【界外视域】指出了方向。【安薇薇之墓,享年18岁】陆长在那小小的坟包前停下脚步,蹲下身去,看着这不到他膝盖的小坟包,像一个没长大的孩子,再也不会长高。“这是我第一次见你。”陆长的声音轻柔,他从无内戒里取出自己刻好的墓碑,上面只有‘安薇薇之墓’五个字,没有多余的字眼。陆长也不知道该留什么落款,是不孝子陆长吗?“我是来谢谢你的,谢谢你捡到我,也谢谢你把我送到孤儿院,如果不是你,我这辈子可能还没开始就要结束,就不会有今天的我。”“我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把我送进上城区的,我想了很多种办法,都觉得不是你能做到的,我也想不通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了一个捡到的孩子,把命都丢了,值得吗?你才认识我几天啊,还给我起名字,陆长,路长,这名字寓意可不好,喊起来倒是挺顺口。”天空不知何时阴沉下来,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牛毛似的雨滴轻飘飘的,带着点微微的寒凉,和无形的北风卷着,斜斜的扑在人的脸上。前赴后继,像没有名字的精灵,来到世上只为了见一次想见的人,然后又回到天上,周而复始,就为了刹那的触碰。陆长拿出铲子,在坟头将墓碑立好,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灰尘,他温柔的笑着,仿佛和那坟包里的女孩对视,又仿佛能听到她的声音。‘哇,你都长这么大了!’‘好可惜,我都没能亲眼看到你长大。’‘竟然嫌弃我起的名字不好听!’‘你未来的路很长,一定要好好走下去。’陆长眉眼温柔,轻声道:“你怎么就死了呢,你要是活着多好啊,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偏偏你死了,这份恩,我怎么还得清!”“我现在真的很厉害,我八岁就能给人搬水赚钱,十岁去扛水泥,我一个人能扛三袋,我十二岁就会修发电机,整个娜米城都没多少人会。”“十四岁的时候我找到了老师,我想当游猎者,十六岁我就成为了游猎者,我才花了一年时间,就帮老师买下了他住的房子,你说我厉不厉害。”“你要是活着,我也可以给你买房子,我可以给你买车子,给你安排保镖保姆,你什么都不用做,每天吃吃喝喝玩玩就行,待在家里享福。”前世残废,母亲养了他一辈子。这一世长大的太慢,捡到他的女人已经成了一捧黄土。【界外视域】忽然看到了藏在暗中窥视的人,陆长也将险些说出口的话收了回去。“我是天人血脉,灵魂完全异变的异种,还是武者二境,总有一天,我的名字会响彻整个大陆,你救回来的这个孩子,会是天下闻名的强者。”“你会为我骄傲的,对吗?”陆长站起身来,最后说道:“我不知道下一次什么时候会来,你要记得我。”他起身离开,在走到墓园外,手下撑着黑伞为他挡雨。陆长抬头看了眼天空,吩咐道:“让人把这里整修一下,弄正式点,安排好兄弟们看守,别亏待了看守的兄弟,也别让人弄乱了这里。”,!“是,老大!”在远处站着两道透明的人影,那是江思和江舒予。江思说道:“重情重义,有恩必报,我们没有投资错人,他今后入了朝堂,必然能念我们江家一份情。”江舒予没有说话,她只是看着陆长的背影,这个不着调又偶尔很霸气的同龄人,这会儿,背影显得有点孤单。陆长,路长,这一路上会有多少崎岖坎坷,又或者山高水长他一步登天,可江舒予永远忘不了,今天在这里,看到了他如同小孩一般自语的画面。“江叔。”江舒予轻声道,“你会不会觉得他的野心太大呢?你们不是常说,最怕的就是那种为了成功会不择手段的人吗?”江思拍了拍江舒予的脑袋,笑道:“不择手段分两种,一种是不择手段剥削他人强大自己,一种是不择手段的要求自己去变强,他是第二种。”“况且,我们是米粒皇朝的人,女皇陛下最:()首先,我肯定是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