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武皇宫。武云音高坐朝堂,那宽大的龙袍都不能掩盖其曼妙的身材。宋轩坐在一旁,目光之中尽是贪婪。两人虽已经成亲,却未曾行过那周公之礼,自己惦念了许久,但都被武云音找借口拒绝。只有他清楚,武云音当初之所以和自己成亲,为的就是气陈镇南。随即,便有一人站出,看着武云音开口道:“陛下,臣有本要奏,岭南一带爆发农民起义,如今势如破竹,还请陛下速速派遣军士前往镇压!”听到这话,上方的武云音不禁眉头紧皱。“岭南造反?那里可是我大武最富庶之地,他们怎么可能会造反?”岭南是自己第一次遇见陈镇南的地方。两人共同在那里生活了很多年,陈镇南也是在那里招募乡勇,帮助自己起势。推翻前朝后,岭南一带便在陈镇南的带领下,极速发展着,说是大武最富裕的都不为过。虽然不想承认,但这就是事实。武云音实在想不清楚,他们为什么会造反,难不成是有什么贪官逼迫百姓?随即,便见那官员沉吟片刻,一咬牙道:“他们不满朝廷对镇南王定下的罪名,发生叛乱,也是想要为他讨还公道!”听到这话的一瞬间,武云音的面色瞬间变得阴沉如水,而周围一众文武百官也是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他们早就已经想到了镇南王威名赫赫,却未曾想到竟然达到了这种程度。百姓为其清白而造反,这在历朝历代以至于古往今来可都是未曾发生过的事情!武云音银牙紧咬,一对美眸之中迸发出熊熊怒火。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陈镇南竟然还留了这么一手。这是在逼迫她低头认错么?“即刻派兵镇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朕的话他们都不信,那他们便不是我大武的子民!”武云音声音冰冷,目光之中透露着森寒杀意。一众文武百官此刻也是敢怒不敢言。这些百姓怎么能杀?如果将他们杀了,不就证明了朝廷真的冤枉了陈镇南么?可是这话谁敢说?谁又能说!直言上谏,昨天的官员们便是例子。那城墙上高悬着的头颅,便是例子!“陛下明鉴啊,说不定他们造反都是受到了陈镇南的指使,只要杀了那群刁民,才可以彻底铲除他的根源,树立您的威严!”一旁的宋轩立马开口赞扬道。武云音没有说话,但她也的确是这个想法。岭南是陈镇南的家,如今他刚走就发生了叛乱,要说背后没有他的指使,武云音是绝对不会相信的。他陈镇南不过是一个臣子,怎么可能会民心所向?就算是自己父亲当初被灭国时,也没见百姓有过什么反应。“进攻大炎的军饷筹备的如何了?”武云音看着一众文武百官开口问道。听到这话,文武百官立马面面相窥,无一人敢应声。“砰!”武云音拍案而起,猛的站起身来道:“朕问军饷筹备的如何了,你们聋了不成,户部尚书何在!”“陛下……户部尚书昨日已经自尽了。”一个官员小声开口道。武云音微微一愣,这才想起昨天那些大臣谏言时,户部尚书也在其中。“把账本拿来,朕要亲自过目。”武云音大袖一挥,很快便有太监将账本递了上来。打开账本,翻阅几页,武云音顿时眉头紧蹙。“光是各地藩王的开支一年就要上千万两白银,这怎么可能?”“启禀陛下,藩王子嗣众多,而先前镇南王曾答应各地藩王,会将俸禄提高。”高薪养廉,只有将各地藩王喂饱,他们才不会欺压百姓。当初文武百官们也是赞同了陈镇南的做法。毕竟提高俸禄谁会不愿意呢?“这简直就是胡闹!朕就说我大武的国库为何会如此空虚,原来都是拿银子来养这些废人了。”武云音声音冰冷。而此刻她的心中也是轻蔑至极。都说陈镇南天纵奇才,无论是行军打仗,还是处理朝政都是顶尖的人物。曾几何时自己也这样认为,但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不仅不削藩,反而还花着国库的银子养着他们,这跟养虎为患有什么区别?思及此,她立马看着众人道:“朕要削藩!”语不惊人死不休!听到这一句话的瞬间,一众文武百官都是一愣。如今百朝争霸,敌国虎视眈眈,内部又有叛乱起义。在这个节骨眼上削藩?这跟自断臂膀有什么区别?“陛下,万万不可啊,现在削藩可就等同于逼着各路藩王造反,对我们大武不利啊!”“现如今我们应该多多利用藩王镇守边疆,跟各国达成平衡,一旦将他们逼反,我们武朝可就完了!”“镇南王先前不是没想过削藩,但凭借我们现在的国力,根本就没有办法削藩。”一个大臣终于看不下去了,立马开口道。再继续任由武云音胡作非为下去,他们大武就真的要完了。覆巢之下无完卵,到时他们这些官员也绝对跑不掉!而听到这句话的一瞬间,武云音顿时勃然大怒道:“你是觉得朕的大局观不如他陈镇南么?”龙有逆鳞,触之必死。如今陈镇南这三个字,就是她武云音的逆鳞。“陛下,臣绝无此意啊!”那老臣跪在地上立马声泪俱下道。“拉出去,掌嘴!”武云音长袖一挥,此刻,她绝不允许任何人质疑自己的决定。她,就是要比陈镇南强!“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那老臣拼死哀求,但还是被活生生的拖出了朝堂外。这一刻,一旁的文武百官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武国支离破碎的情景。但此刻,却无一人敢上前谏言。“传朕旨意,即刻削藩!”……大炎王朝,寝宫内。陈镇南听到这则消息后,不禁微微摇了摇头。“她终究还是过于年轻,急着证明自己的能力不比我弱,现如今削藩,那跟自掘坟墓有什么区别?”“云央,你们大炎的胜算,如今又多了三成!”:()权倾朝野要杀我,国破家亡你哭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