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林清绪心中有根弦突然被拨动了下,震惊到无以复加,“那个府医是你安排的?”林敬之猛地住了嘴。林清绪看着林敬之,只觉得自己这么多年来对他们的忍耐是个笑话。比起这个,林清绪更在乎另外一件事情,他死死地盯着林敬之:“你和谢崇是什么关系?”不等林敬之回话,卧房的门被人推开,刃十三急匆匆地走过来。“世子,老夫人回来了。”林清绪眸光一闪:“祖母?”比起林清绪的震惊,林敬之却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儿一般。他长呼一口气,皱着眉头看着林清绪:“什么谢崇、韩崇,我根本不认识,另外你让我们迁往平城的事情还是先问问你祖母吧。”说着,林敬之就想转身离开。林清绪冷声开口:“来人。”话音落下的瞬间,除了门外守着的下人,还出现了三个白衣人。林清绪毫不犹豫道:“将林敬之关起来。”“什么……唔……”林敬之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质问,就被白衣人捂住嘴拖了下去。林清绪略微思索了一下,又看向剩余两个白衣人:“你们两个去将韩翠烟也带过来,另外通知二房剩下的人十五天后离开京城。”顿了顿又补充道:“无论谁拦着你们,都不要管,只按我说的做就好。”白衣人毫不犹豫地离开了,只剩下刃十三一脸迷茫。沈怀瑜和白棋也跟着走了进来。看着林清绪愈发苍白的脸色,沈怀瑜止住他下床的动作:“发生什么事情了?”林清绪摇摇头,不打算在此时和沈怀瑜解释:“我想去见祖母。”“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去?”沈怀瑜毫无回转能力地将林清绪摁在床上,“你还病着、还受着伤,若是真去了,还未到你祖母那里,你自己就先晕倒了。”林清绪看着沈怀瑜这样在乎自己的身体,又想起林敬之做的那些事情,只觉得心中更寒。刃十三静默着看着二人举止亲密,良久,还是开口提醒道:“老夫人最爱林二老爷,世子突然这样做,只怕要惹得老夫人不虞。”林清绪也知道,所以才想立刻去找祖母解释。但刚刚沈怀瑜已经提醒他了,他现在还受着伤……沈怀瑜摸了摸林清绪的头发,安抚道:“你这么做一定有你自己的理由,祖母会理解的。”“……”林清绪苦笑了一下,难受地闭上眼睛,“希望吧。”---卫国公府中乱成一团,其他几处也安稳不到哪去。先说宫里。因着那枚伪造的小木牌,皇帝暗卫很快就查到了镇国将军府。一切都如同林清绪预想的那样,只要有一点点苗头,皇帝就会紧咬着不放。在白影楼的刻意引导下,皇帝很快对当初林慎之的死亡起了疑心。他虽然猜疑林慎之,但也是真的当林慎之是朋友。林慎之可以死,但他要么战死在沙场上,要么就只能死在皇帝手里。暗卫一波波地派了出去,不但在京城调查,连燕州、北城都不放过……祁盛俨几乎每天都要召见暗卫一次,听一听有没有新的消息。燕州、北城遥远,短时间内自然没有有用的消息,可暗卫将裴沁雪和谢辰光的事情抖落给了皇帝。祁盛俨一愣,瞬间又想起了裴直。裴直是皇帝一手培养起来的,只对皇帝一人效忠,因此祁盛俨才会那样信赖他。可现在身为文官魁首之子的裴沁雪居然和镇国将军的孩子搞在了一起……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难以消除。祁盛俨将暗卫招过来,耳语了几句,就摆摆手,让他下去。祁盛俨走到窗户边,看着眼前无尽的暗色,只觉得心中疲累。明月皎洁,祁盛俨喃喃道:“恭瑾啊恭谨,你若真的有冤情,朕一定会替你报仇,但请你不要再带着惊霜来朕梦里了,真的很烦。”……梨香园。房间中一片狼藉,衣服凌乱地散落在地上。谢辰光赤着脚下了床,抓起茶壶将里面的凉茶一饮而尽。他的嘴角有块淤青,脸上也留着一个鲜红的巴掌印。脊背上更是抓痕一片,让人看了就想入非非。用手背擦了擦下巴上的水,谢辰光阴沉着脸走回到床边:“现在可以说了吗?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我只会对你有反应?”裴沁雪发丝凌乱,身上的伤口比起谢辰光只多不少。二人分明刚做完最亲密的事情,但此刻见面却如同仇人一般。裴沁雪的腿还有些颤抖,看向谢辰光的眼睛里满是嫉恨,但最后却只能无力地闭上眼睛:“不是我做的,是沈怀瑜,那天在国公府的时候。”裴沁雪太累了,比起身体上的疲累,心里的无力才更让人疯狂。夜晚的一切都让裴沁雪作呕、反感,但他不得不和谢辰光一起,没人能够忍受得了情蛊的折磨。,!谢辰光摸着下巴,想起那天的事情,反应了过来:“难怪,我听见姓沈的说什么虫子,难怪,你当时要我吐出来……”说完后,谢辰光身上的阴沉全部消散:“子兰,你可太可笑了,这算不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谢辰光讥讽一笑,伸手触摸裴沁雪满是淤青的脊背:“今晚,该不是你为沈怀瑜守着的第一次吧?怎么办?我可不会负责。”裴沁雪攥紧双拳,却也跟着笑了。他睁开眼睛,看向谢辰光:“我可不敢让景明兄负责,景明兄还是将你的责任心留给林小世子吧。”“借子兰吉言,若真有那么一天,我定会对林小世子疼爱有加。”裴沁雪呼吸一顿,有些不解:“为什么你们都那么:()嗯哼?又将体弱小世子惹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