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不要乱动,江小娘子。”
可是江絮雾好难受,全身仿佛被蚂蚁啃食,疼痛令她香汗淋漓,唇上的肉被她咬出血。
“我好难受。”
隐隐约约中,有谁让她乖一点,可是她好难受,而那道声音的主人却十分冷静地不肯让她乱动。
江絮雾难以舒缓,迷迷糊糊间,他听到了男人低沉的声音。
“江小娘子。”
“你是谁……”江絮雾疼得难受,想要知道眼前是谁。
然而下一句听到,“裴少韫。”
她几乎难以遏止,十分痛恨地说,“你滚,我才不要你……你……你去死……”她中了迷香,根本记不清眼前发生什么,本能地想推开令她厌恶的人,以至于说的话都完全不过脑。
“你是不是在说胡话,我可是帮你找了大夫过来。”
深陷迷糊的江絮雾全靠本能,“我没有说胡话。”她最讨厌裴少韫。
原本冷静自持的裴少韫,笑得温柔,“是吗?“他陡然发狠,手腕用力去恨不得掐断她纤细的手腕。
“啊啊啊啊——疼”江絮雾哭得梨花带雨,脆弱得像被折断的芙蓉花。
原本风月霁光的男人,此刻宛如被人害死的白衣伥鬼,戾气如锋利的刀剑,唇角却含笑,“我帮你找大夫,你想让我去死?”
“江小娘子,乖,你再说一遍,想让我去死的话。嗯?”
陈沫
他好心帮江絮雾。
可江絮雾在药物的作用下,竟吐露心声,说要杀了他。
他究竟做了多少天怒人怨的事情,江絮雾敢这般说。
裴少韫用力收敛手里的力道,俯身看着娇弱只能任人摆布的江絮雾,另一只手用指腹帮她擦拭脸颊的血迹。
“你说,你为什么想杀我。”深陷困厄中的江絮雾根本无法说出任何话,她只感觉自己被蛇缠住,而蛇的尾巴在死死绞住,她疼得喘不过来气,无力地喊着。
“阿兄,阿兄……”
少女衣衫不整,四肢发软,香肩半裸,面色潮红,可这般柔软可欺的少女,嘴里却一直念着她的兄长。
裴少韫暴戾,表面的温润被撕碎,他难以恶意地道:“在被人下药,你都要想着你阿兄,江小娘子,你不会是喜欢你的兄长吧?”
可深陷厄境的江絮雾听不进他在说什么,她只是觉得好疼,比她生病那段时日还疼。
那段时日她根本喝不了多少药,每次喝一点都要吐出来,抱梅急得天天在她跟前哭,后来这件事闹到了裴少韫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