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涌去了岚烟阁,驻月以为古时的姑娘能用的脂粉胭脂甚少,没想到见了直呼厉害!琳琅满目,各色自带香气的脂粉香膏都被装在雕刻精美的漆器妆奁内,精致又不失实用,简直能跟现代的高级化妆品相媲美。瞧吕瑶她们选的高兴,驻月也笑着直叹“果然女孩子不管身处何时何地,都是爱美的。”她看着装着香膏的妆奁,做工甚是精美,还镶了珍珠或螺钿,简直巧夺天工也不夸张。“买栋还珠到底何意,这下子我总算是了解了!”几人选的火热,外头忽传来阵阵锣鼓声,随后街上的路人便纷纷向那喧嚣声望去。“怎么了?怎突然这么热闹了?”驻月也探头看去。“是演百戏呢!咱们来的凑巧,难得看到。”惜夏拉着驻月,带着一伙人往屋外也跟着凑热闹去。“你们伏国没这么热闹吧!这百戏可精彩了,有高絙、吞刀、履火、寻橦等,看得你眼花缭乱呢!”几个人凑在一块儿便往人群涌去,跟在后头的卜安急得直嚷嚷“姑奶奶们!可别凑这热闹了!人多眼杂的,小心咱们走散了!”可这帮姑娘只顾凑热闹,哪里还听得见卜安的劝,卜安就算再高头大马的,也难对抗这般如潮水似的人流,只见他蹦起来喊了几次,这声音很快便淹没于人群之中了!“姑奶奶们……姑奶奶们……”卜安被人流推着挤着,眼睁睁看着驻月几人的身影离自己越来越远,不出片刻便消失在了人海。驻月此刻玩兴大发,哪里还顾得了旁人,见她与秋楚两人拉着手,只顾往最前头冲,两个姑娘脸上挂着笑容,随着人流挤着闹着,笑得热烈。“秋楚,我好像没看见吕瑶还有惜夏了,咱们似乎走散了!”“不碍事的,她们也都往前头赶呢!咱们挤前面去,定能找个好位置看的清楚,你从来也没见过这样的热闹,今天我得带你好好瞧瞧才是!”人挤人,耳边充斥着锣鼓声,高喊声,拍手声,各色嘈杂得声音就像洪流般不断涌入耳中,驻月也觉得人越来越多,越来越挤,正当她要跟秋楚说不要再上前时,肩头忽就被人按住不得动弹了!“你是伏越?!”驻月一回头,见四五个彪形大汉正凶神恶煞地瞪着自个儿呢!“你们是?”“跟我们走!”这群人也不多言,拉着驻月便要走。“你们干什么?你们放手!”驻月在挣扎中放开了秋楚的手,谁知秋楚反应快,立马回头,正好瞧见她被几个男人围住,正欲掳走!“你们是谁?!你们做什么?!”秋楚拨开人群冲到歹人跟前,连捶带打“放开,你们好大的胆子!你们知道我们是哪来的吗?!光天化日之下,你们还敢强抢民女不成!!”两姑娘倒也不是任人宰割,两人死命挣扎,又是踢又是咬的,可这群人如同铜墙铁壁,对驻月秋楚的伤害连眉头都不带皱一下!“怎么办?”其中一男子抱起驻月,将她钳在臂膀中无法动弹。“你们敢掳本姑奶奶!我要叫你们好看!!”驻月来了火,张嘴就是往歹人的臂膀咬去,疼的那家伙龇牙咧嘴也不放手!“要不要两个都带走?”他们瞧周围人越来越多,恐引起他人注意,二话不说便一掌劈在了两人颈上,驻月和秋楚只觉得眼前一晃,便昏死了过去。吕瑶和惜夏只顾热闹,直到冲到了最前头,才发现与他人失散了!“人呢?伏越呢?怎秋楚卜安也不见了?”惜夏探头望去,乌泱泱的人群一大片,哪里还有熟悉的影子。“大抵是被挤在了后头吧?”吕瑶也望了几眼。“咱们等等她们。”几人凑着热闹,完全不知发生了什么,直到这百戏演散了,人流都散了,始终未见熟悉的身影在眼前。“怪了,怎不见了?”惜夏瞧着散去的人群“该不会去寻了哪个铺子正喝茶吧?!”两人沿着铺子去寻,寻了半天未见人,却瞧见了卜安满头大汗奔来。“姐姐们,可见到伏越和秋楚姑娘了?”惜夏与吕瑶面面相觑,到了此刻才觉事情麻烦了。“怎么?她们没和你们在一块儿?”“我瞧你们全涌过去看戏,还以为你们在一块儿呢?怎么?你们,你们不在一块儿?!”吕瑶心头一沉,立马说“快去找,咱们这伙人出来实在惹眼,那两个姑娘个个标志,别叫拍花子的拐了去!”另两人听了连忙去寻,可这咸阳城太大,要寻两个人谈何容易,三人沿着三条街一家铺子一家铺子的找,可找了半天,仍不见半分踪迹!“怎么办?难不成真让人给拐了?”几人找的满头大汗,气喘吁吁,时间一分一秒过着,分开的越久,越是觉得危机重重!“现在何时了?”吕瑶问道。“快申时了。”“宫门快落钥了,咱们得再去找,若是……再找不见,可就要告诉国君了!”“告诉国君?”卜安嘴一斜,直叫天降大祸“要是国君知道咱们把伏越姑娘弄丢了,不是要砍我们的头吗?!”“砍头也得说啊!叫国君派兵去找,咱们哪里有这本事,没准,没准已经拐出咸阳城了!”惜夏满脸忧愁“要是拐去他国,可就难回来了……”几人又沿着街市仔仔细细寻了一遍,仍是一无所获。“走吧!回宫告诉国君!”吕瑶立马做了决定,卜安见状立马去套车,三人飞似的往秦宫奔去。此时的嬴政还在承德殿与李斯商议大事,见日头已落,却不见驻月身影,心里正疑惑,以为姑娘贪玩,一时忘归。心里正想着佳人,谁知李善全匆匆入殿,脸色难看极了“君上,出,出事儿了……”李善全看了眼不苟言笑的李斯,有些忌惮不知要不要说。“怎么了?”嬴政瞧李善全神色有异,也跟着紧张起来。“方卜安来报,说,说今个儿和伏越姑娘在街市走散了,直到这会儿,都还未寻回啊!”:()秦的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