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我是随时会往下掉的第二吗?”影六郁卒不已,扭开头说:“要是哪天出现个阿猫阿狗的,我又会排到第三第四了吧?”
“当然不会,其他的莺莺燕燕花花草草,我看不上的。”苏小昭眼神坚定,“我的初恋小银狻是最好的,才不会有其它什么阿猫阿狗。”
影六无语半晌,问:“如果真有呢?”
苏小昭:“那我就为将新欢视为初恋,向旧爱致歉。”
影六听得“扑哧”地喷笑出,他还以为小疯子多坚定呢。于是他随口说:“这么说来,难不成小疯子你曾经还有旧爱?”
苏小昭压腿的动作一顿。
对她身上的变化很敏感的影六忙问:“小疯子,怎么了?”
“嘛,是有一个。”她继续下压,乌黑瞳眸里似有一丝诡谲。那样的诡谲,除了最初在小姐的身体里醒来时,便渐渐很少出现了。“一个我以前很喜欢的玩具。”
“玩具?”
“嗯。”
“是什么玩具?”影六又问。
“就你啰嗦。书篓拿来,再不走迟到了。”
看着离开的脚步又明快起来的苏小昭,影六不安地抿了抿唇,很少有小疯子不愿意提及的话题……
※※
“哟,疯丫头今天又来了。”
苏小昭踏入书院的第一步,听到的就是秦觅阴阳怪气的声音。
不怪他心情糟糕,每次一见到她,就想起他被连累一起抄书抄到手软,连出门都得掐着时间的憋屈。
“我今天没疯,聪明伶俐得很。”苏小昭回嘴道。
她今日来得晚,这会儿堂上人都来齐了。然而她转眼一看,发现居然雍和璧也在。他端坐在夫子与学生之间,一个虚设的座位上,一身月白衣袍显得温文儒雅。
她一敲同桌的案面:“嘿,你哥啊!你被夫子罚叫家长了?”
雍隋珠蹙了蹙柳眉,还是不太习惯她的说话方式。“他是南麓书院司业,偶尔来堂中当秉笔者,也是职务之一。只是之前有要事在身,故而缺席。”
“啊!”苏小昭低呼了一下,问:“秉笔者吗?是不是专门盯谁在课上有小动作,偷偷写下来,报告给夫子的?”
雍隋珠哑然。
那边雍和璧温声开口:“苏小姐,在下只记录夫子授课内容,以及与学生辩论之言,请苏小姐放心。”
一句颇有深意的“请苏小姐放心”,听得堂内众人莞尔。
“那就好。”
笑声中,绝缘体的苏小昭坦然一笑,伸手去摸笔——嗯,多转点儿笔,既能排遣无聊的上课,又能锻炼她弹琴的手指灵活度,一举两得何乐不为?
后面的秦觅也埋汰道:“嘁,这还不算疯?”
苏小昭回头:“那是你没见过我疯的时候。”
“你疯的时候?”秦觅挑眉。
苏小昭伸笔一指雍和璧,说:“对,当初我真发病的时候,可是冲上去摁着他肩膀,问是不是他女扮男装,抢走我未婚夫的……”
“咳咳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