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犹豫的时候,梁梵天已经自觉起身,挂上滑稽的大红色围裙,开始熟练地切菜。
兰寻真站在厨房外,嘴角上翘,走形式般补上客套的一句:“这多不好意思啊。”
梁梵天转头看了她一眼,已经了然她的心思。
经此一遭,久未谋面的两个人关系稍微靠近了一点。
梁梵天切了菜,又自觉地做了一份辣椒炒肉还有宫保鸡丁,以及酸辣排骨。
三样菜放在餐桌时,他本来该走了,但他还是左右看了看,延长话题:“阿姨不在吗?”
“她跟了个旅行团,出去玩了,也没跟我说,害我白回来一趟。”
梁梵天看了眼客厅的灯:“那灯是坏了吗?外壳都拆下来了。”
兰寻真跟着看了眼灯:“……是的。”她回来这灯就是这样了,还没来得及找人来修。
梁梵天“喔”了声:“有工具箱吗?”
“你会修?”兰寻真有点惊奇,不过想到第一次见面他帮她处理了自行车链,灯应该也没什么问题。
她顿了顿,“还是吃完饭再修吧,要不一会儿菜凉了。”
梁梵天:“嗯。”
他为自己的死皮赖脸感到羞愧,幸好他皮肤黑看不太出来。
尽管梁梵天刻意压制住自己的吃饭速度,但还是让兰寻真倍感惊讶。
吃完饭,他很自觉地去洗碗,兰寻真拦都拦不住。
“你的手不能沾水。”他说。
洗完碗,他就去修灯了。兰寻真本来想帮他打打下手的,但发现实在没有自己的用武之地,于是坐在客厅沙发上待命。
看了会儿,因为昨晚熬夜太猛了,竟然靠着沙发背不知不觉睡着了。
等再次醒来,自己身上盖着毯子,窗外粉紫色的夕阳正好。
梁梵天还没走,坐在茶几旁边的小板凳上,背对着她不知道做什么。
兰寻真腿有点麻,艰难起身,发现他正在缝毛绒狗侧边的豁口,刚瞅了眼,腿部猛然酸爽,一瞬间失了力,往他那边倾倒。
梁梵天听到动静,转过身扔掉手里的东西,接住了她,不过还是顺着惯性摔倒在地上。
兰寻真埋在了柔软弹性的胸肌上,她摔在他身上,像是摔在了一块滚烫的巨石上。
刚睡醒的脑子有点发懵,兰寻真闷在他心口处,好半晌没回过神。
她没动,梁梵天竟然也没动,双手跟烙铁似的,箍在她的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