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激烈的解释以后,终于送走了八卦的马琳琳和秦晓柔,许墨却像回到自己家一般,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没有半分准备离开的意思。林朵儿想起马琳琳临走前揶揄的眼神,心中尴尬不已,她也不知道怎么就和许墨直接完成了一垒。可她骨子里还是一个特别传统的人,有些事只能结婚以后才能做,于是,鼓起勇气开口问道:“你还不准备回家吗?”“累了,在你这靠会。”许墨摘下鼻翼上的眼镜,随手放在茶几上,。昨晚连夜开车回来,本就没有休息好,今天又在满城寻找林朵儿和她外婆的下落,直到这一刻才算真的安定下来,困意也如海浪般席卷而来。林朵儿看着许墨眼底的乌青,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只好起身回房拿毯子来给他盖。再次出来时,她就看见长手长脚的许墨依偎在米色布艺沙发的角落里,睡着了,只是那姿势怎么看都觉得憋屈的慌。本想叫他去客房躺着休息下,可在听到他那均匀而又轻柔的呼吸声后,林朵儿又不忍出声叫醒他,只将手中的毛毯轻轻盖在他的身上。关闭大灯,留着小灯,林朵儿拿着书本坐在沙发的另一角,偶尔抬头看上一眼熟睡的男人,这一刻,她终于体会到幸福的感觉。……夜深了,豆大雨点拍在窗户玻璃上的声音格外的响亮。一向浅眠的许墨瞬间睁开了双眼,在短暂适应了房间内昏暗的光线后,一眼就看到枕着书本趴在沙发扶手上睡得正香的林朵儿。“哐哐哐……”狂风吹的玻璃窗哐当直响,熟睡中的林朵儿不满的皱了皱眉头,嘴里嘟囔着:“小点声嘛。”看着如此可爱的林朵儿,许墨的嘴角咧开了一个很大的弧度。他将自己身上的毛毯盖在林朵儿身上后,起身循着声音的方向去查看。刚打开客房的门,狂风携着骤雨扑面而来,纯白的纱质窗帘被吹的找不到落下去的方向。许墨这才看见,那种老式的玻璃窗正开着一半,风雨就是从那里灌进来的。顾不上撸起衣袖,许墨冒着雨直接上手去解开玻璃窗的挂钩,可单手操作的他,才刚刚将挂钩拉出。一阵狂风肆虐而来,没来得及抓住的窗户叶“啪”的一声撞到窗框上,噼里啪啦的玻璃碎了一地。当林朵儿匆匆赶来时,入眼就是一室的狼藉,和湿了头发衣服还在努力处理玻璃渣的许墨。“别弄了,已经这样了,等明天再来收拾。”林朵儿顶着从破碎玻璃窗灌进来的风雨,一溜小跑来到许墨跟前,伸手夺过笤帚,丢朝一边,再将狼狈的他拉了出来。看着他头发上滴落的水珠,林朵儿焦急的催促道:“你看看你,身上都湿了,赶紧去冲个热水澡,小心着凉。”可把许墨推进卫生间以后,林朵儿忽然想起一件为难的事情。要说秦晓柔住在这里后,她自然准备了一些新的洗漱用品在家中,所以,毛巾肯定是有的。可她家从来没有来过男性朋友,下这么大的雨,上哪去给他找衣服去?林朵儿打开衣柜,试图找出那么一件大点的衣服给许墨凑合一下。可找来找去,愣是没有找到一件合适的衣服。最后,在衣柜最顶端的角落里,发现了一件有些褪色的宝蓝色运动上衣,不用抖开,她也知道那件衣服是什么款式的。因为那是德育高中的校服。林朵儿没有半分犹豫的取下衣服,蹑手蹑脚的来到卫生间门口,敲敲门,放下衣服和毛巾,撒腿就跑,就像里面有一只洪水猛兽随时会跑出来吃掉她一样。待看到许墨头顶着湿漉漉的头发,上身穿着校服外套,下身裹着粉色浴巾出来时,林朵儿忍不住笑出了声。“你这是小沈阳的苏格兰风格吗?”林朵儿说完就有些后悔,她不确定许墨是否也看过春晚的小品《不差钱》,是否能t到她的点,有些担忧的看着许墨的表情变化。“我说这裤子咋没有裆呢?”许墨说完,两人相视一笑。“我家没有吹风机,你过来坐,我开了电烤炉。”担心许墨感冒,林朵儿赶紧招呼许墨到沙发上坐,自己起身去卫生间拿他的湿衣服来烘烤,毕竟,总不能让他一直这样不伦不类的穿着。许墨这才有空打量起林朵儿的家,布艺的沙发、纯白的茶几、靠窗的位置摆了一张书桌,上面摆着一盆孤零零的仙人球,倔强而又坚强的生长着,像极了某人。只一眼,客厅就全部看完,只能说是极其简陋,连温馨也达不到。他有些无法想象,这么多年,她到底是怎么过来的?要是跟秦晓柔一比,那简直是一点女孩子的样都没有。“这些年你过的好吗?”许墨开口打破了室内的宁静。林朵儿烘衣服的手明显顿了一下,很快她又继续翻着衣服,把白色衬衣的衣袖翻了个面烘烤,做完这一切才回头面带笑容的回道:“挺好的,有你们家给我的钱,外婆在疗养院住的很放心,也不用怕沈知州威胁,我也可以专心上学和挣钱。”许墨的眸光暗了暗,他想说“那些钱,你不用还,怎么不让自己过的好一点?”可他知道她是个多么要强的人,这些话一点也说不出口。“你外婆已经找到,随时可以把人接回来,要是不:()许一人之偏爱